陈将军是万墨北的先锋官,见万墨北一直关注周一一,作为过来人,不由得提醒道:“万将军,你这样是不对的。
女人不能管的那么严,否则她就像沙子一样,顺着你的指缝就溜走了。
应该像放风筝,让它飘的高高的,但是线永远在你手里。
不论风怎么吹,你只要不放手,风筝还是会回来的。”
万墨北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陈将军,不置可否。
陈将军太了解万墨北了,知道他很有主见,自己说再多也不管用,也不再劝,端起酒喝了一杯。
顺便还帮万墨北满上一杯。
万墨北并没有喝,只是捏在手里把玩,脑海里思索着陈将军的话,轻笑出声。
陈将军诧异万墨北怎么突然笑了,“是有什么搞笑的事情吗?”
万墨北摇摇头,端起酒杯,恰巧周一一的视线望过来,万墨北朝着周一一遥遥举杯。
周一一挑眉也举起手中的酒杯。
两人隔空对碰,一饮而尽。
陈将军看的牙根酸痒,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多此一举。
毕竟周一一也不是普通的女人。
换做一般的女人,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去到女皇陛下面前,为自己的未婚夫澄清事实。
更不可能对未婚夫深信不疑,即使对方是万墨北,也不可能。
况且在大卫国,别的没有,男人大把的是,想找出来像万墨北这么出类拔萃的不可能。
但是想找出来一些比他更为英俊的男人还是好找的。
但人家周一一就是这么深信万墨北,而且还帮万墨北证明了清白。
陈将军很清楚,若不是周一一出面和陈小王爷对峙,只怕万墨北根本不屑于去解释那么多。
陈将军想透了个中缘由,牙酸的更疼了,随即又灌了一口酒。
旁边的同僚齐将军拍了拍陈将军的手,劝导他,“陈将军还是少喝些,当心回去被夫人责骂。”
陈将军一脸苦楚,“我倒是想让她责骂我。
可自从这次回来,她就没进过我的院子。
我们出去打仗这段时间,她又找了几个小郎君收在身边,整日逍遥快活。
早就把我这个主夫抛之脑后了。”
陈将军说着,满脸落寞,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自嘲着,“风筝线太细,缠的手疼。”
齐将军无奈的摇摇头,也没有再劝下去,毕竟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刘将军也是唏嘘不已,“我们这些男儿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
换来的却是妻主的嫌弃,一点也不亲近。
整日风餐露宿不仅人越发憔悴,就连某些活计也被嫌弃,只怕后半生就这么着了。”
万墨北看着刘将军,不过30岁上下就说出这么悲凉的话。
心里也有些酸楚,毕竟自己也已经27岁,还没有成亲。
而周一一才刚刚及笄,正是大好年华。
也许早晚有一日,她也会抛弃自己,喜欢上其他年少英俊的儿郎。
万墨北原本因为周一一帮他辩解,心情好了许多,这会儿又郁闷了下来,和这些闺中怨夫在一起,不由得也喝了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