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碰巧，碰巧。”陆佑薇不想周新宇知道那么多，赶紧打岔。“陈总，你这汤好喝，我还想喝。”
陈淮看了她一眼，拿过碗，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周新宇看在眼里，心里盘算着下次来的时候也带鸡汤。
不过他还是存了心眼，和陈淮一起离开病房的时候。他问陈淮：“阿淮，你是不是和陆小姐认识很久了？”
从刚才的一番表现，陆佑薇明显对陈淮不陌生。
“不是很久。上次玲玲过生日是第二次见面。”
“我怎么觉得你们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陈淮：“那可能……我们是一见如故吧。”
周新宇喃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是……吧。”
兄弟两人在一楼大厅分开，他们的车一个停在了露天停车场，一个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周新宇离开医院，驱车前往李方锦的住处。路上接到了李方锦的电话。李方锦告诉他周玲玲想吃酸奶，他知道女儿只吃特定牌子的酸奶，于是半路停车，进了一家便利店。
结完账出门的时候，与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男人擦肩而过。周新宇走了几步，还不忘嘀咕：“大晚上的，怎么还戴墨镜。”
墨镜男在店里随便买了点东西。
“四十六块八。”收银员说。
墨镜男掏出手机，发现手机里的零钱只有一块两毛八。
“……”
收银员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次。“四十六块八。”
气氛有点尴尬。
墨镜男觉得面上挂不住，赶紧找遍全身，也只凑齐三十九块三毛的纸币。
“……就按着这个数，你减掉一些东西吧。”
收银员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看他挺落魄的，还送了他一个袋子。
墨镜男提着东西出了便利店，鬼鬼祟祟地走进旁边的小巷里。
“我了个去，怎么这么黑？”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戴着墨镜，连忙把墨镜摘下。“嗯，这才差不多。”
没错，墨镜男正是董大坚。上次他从桥山逃了以后，警察已经通缉他了，所以他现在只能晚上偷偷摸摸地出来买东西。
“都是那个臭道士害的！别让我逮到！”
他在巷子里没走几步，手机铃声响起。
“方总，你真是贵人事忙，现在才有空回我的电话。”他拿起手机，摁下接通键。
方俊：“说吧，什么事？”
“我要见你。”
方俊犹豫了一下。“行，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掉电话，董大坚心情好了起来。对他来说，找到方俊，就代表他能脱身了。完全不知道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董大坚是吧？”
听到声音的董大坚回头。“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法去赴约了。”
董大坚惊慌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一步一步逼近董大坚。
董大坚这时才注意到男人也戴着墨镜。于是他问出了一个很匹配他智商的问题——
“你戴着眼镜怎么能在巷里看清路的？”
戴着墨镜在巷子里还能走的那么自如，他董大坚很好奇啊。
男人愣了，脚步也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