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没有私仇,但他……几番陷害于我。”男人淡淡道。
“几番?”卫楚玉咬重词。
“是。”南芝赫轻轻颔首,“不过都被我及时发现,我也一直想不通,我和他无冤无仇,但他对我……”
卫楚玉微微歪头 :“难道是碍了他的利益?”
南芝赫想了想,徐徐摇头说道:“好像也没有,我本来也打算淡出,一两年之内卸下兵权,但他们好像等不住了。”
他将那册子放回,负手而立道:“五皇子这人看似温润有匪君子,从出身落地便得皇家器重,可谓一路顺遂要风得风。
就连早立的太子也是自身病重,无碍于他,也就三皇子能与之分礼抗庭,免不了器量……”
在他还没说出来时,卫楚玉就已接口:“自负易折?”
南芝赫墨眸顿然一亮,饶有兴致地盯着女人,说:“娘子聪慧,遇到此人,我们都得当心些。”
卫楚玉点了点头。
两人不知道,他们谈及的五皇子,却在之后没多久与他们强势见面,还捎带上他们不喜欢的人。
在这个密室,卫楚玉和南芝赫又翻了翻其它的册子,发现陈太守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私产,除此,与土匪勾结贩盐却没有体现,看来此人很是狡猾。
卫楚玉却发现了两只百年人参,它们的外盒,跟匪首家翻出来的一模一样,还有只风干的虎头,这虎头的处理,也和匪首家的及其相似,再则,有间屋子囤了满室的白盐,都说明两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算是石锤了。
除了地下的这处,卫楚玉还找到两三间装有宝贝的密室,且都很隐秘,这陈太守就像狡兔三窟一样,都叹他,很是狡猾了。
把陈太守苦心私藏的宝贝搬空,两人还友好地“探望”了他。
就见陈太守倒在床上气若游丝,哼哼唧唧的,进进出出的妻妾们愁眉苦脸,忧色重重。
“为何老爷还不见好?”
“老爷现在连我们都听不到,瞧不见,大夫人,你快再请请大夫吧,不然,老爷这官职在身的人?”
“是啊,夫人,我们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在老爷面前争宠,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为老爷请名医来吧!”
“瞎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请?!你们一个个喊的厉害,能做什么?裴氏,都怪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自打来我们陈家就家门不幸!老爷现在都是你害的,来人呀,把她给我轰出陈府!”
“夫人,你不能这样,我还怀有孩子。”
“夫人你不能因为老爷患病就这般善妒,要是老爷醒来……”
一群妻妾们吵吵闹闹,似乎她们都在顾虑老爷不祥而拉开了争夺战,往后这后宅定是不得安宁。
知道陈太守是这么个情况后,卫楚玉和南芝赫什么都不用做,挥一挥衣袖离开了。
卫楚玉回去说那酒精大剂量中毒是没得救的,就算以后侥幸存活,也不堪用,而且也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他们可以放心上路。
“不过这些伎俩只是用在那些不干人事的坏官身上。”卫楚玉干笑说。
南芝赫道:“楚玉,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你以往从来没有用过在任何人身上,包括南家旁支,除非他们犯贱,你,是正义而行。”
卫楚玉好看的眼尾一扬,抿唇笑了笑。
夜色里,两人直奔背后由陈太守支持的灰暗大赌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