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程阳时，程阳在问道峰的最高处眺望远方，明明年纪不是很老，可莫名让林姣姣鼻梁泛酸。
“姣姣，为了知道你去了哪里，程阳师尊付出了几百年的寿元窥探天机，成了这副样子。
唉～还是不可逆的，失去的寿元用任何丹药都无法补回来了。”
88声音中的惋惜让她明白，程阳因为她付出了什么。
走上前，林姣姣轻轻的喊道：“师尊～”
这声师尊程阳担得起，她也真心把他当做师尊。
听到林姣姣的呼喊，程阳才从往事中回神。
对上林姣姣的视线，程阳笑开，然后上下打量：“看你没事，活蹦乱跳的师父就放心了。
怎么这般看师尊？还没适应我这世成为你的师尊吗？”
林姣姣摇头，“师尊待我这般的好，姣姣记忆不管恢没恢复，都将你当做师尊的，怎会不适应呢？”
林姣姣嘴唇微动，最后要问的话也被她咽下。
有何好问的呢，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铸成，如今再去计较，感觉负了师尊的一片心意。
程阳也看出林姣姣的为难与伤心，笑了笑，主动转移话题。
“姣姣，你苏醒一事我已经告诉老李头了，他怕是坐不住，你要做好准备了。”
林姣姣一听，有些头疼，想起这位前世师父的秉性，她确实需要准备了。
“徒儿知晓，璇儿也会一并过来吗？”
程阳看她，“应该会，毕竟璇儿也记起关于你的事。”
“嗯～”
林姣姣低声应道，然后两人一时间皆沉默不语。
气氛有些凝滞。
林姣姣是有太多话不能说，程阳是有太多话想问不知从何处问起，于是一时间皆无言。
“唉——”陈阳长叹一声。
林姣姣心里愧疚更重。
程阳好笑，轻轻拍了拍林姣姣的肩膀。
“如何做这般表现，师尊知道，两世以来，你都有你的责任，你不说师尊我们都不会问，但也都不是傻子，大抵猜上一二，所以，你不用愧疚。
师尊们都明白，也支持你，放心大胆的去做，有需要我跟老李头的，只要你不嫌弃师尊们会拖后腿，尽管开口便是。
但作为师父，我们只有一个期望，那就是……努力活着回来……”
最后六个字明明很平淡，却带着他们最深重，最大的渴望。
林姣姣哭了，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将所有情绪化为一个字。
“好！”
看着哭泣的爱徒，程阳也双眼泛红，三百年，不长也不短。
甚至很多人都忘记了，修仙界曾经有一个惊才绝艳的林姣姣存在了。
但是在他跟老李头这种记得的人心目中，他们却是失去了最为疼爱的晚辈。
老李头闭关不出，他又何尝不是愤恨着这个世界？
真心为人族为大义着想的林姣姣被害死，异族也就罢了，她最想保护的人族却也背刺她。
所以，他们不配用林姣姣留下的东西！
他当初笑老李头魔障了，自己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做的更加隐晦罢了。
……
李清玄带着章晓璇急急忙忙来到问道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师徒俩哭作一团的场景。
看的他一脸黑线。
我可爱的姣姣也就算了，老程头一大把年纪了也好意思？
呸，滚开！莫碰我家姣姣啊喂！
李清玄气急，然后章晓璇就觉得眼前一花，自家师父就硬生生插入大师姐和程阳师叔中间了。
甚至幼稚的将程阳师叔的手从大师姐肩头丢开，一脸嫌弃的表情像是丢开什么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