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知道他跟江雪的，虽然很晚的时候才知道，甚至全厂的人都知道了，我竟然还是在他们分开之后才知道的，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
吴芸菲尴尬着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因为这全厂人里也包括着她。
“我相信你肯定也知道的。”李虹又看着吴芸菲的眼睛肯定着。吴芸菲当然也不能回避，又是尴尬地笑笑，然后稍微点了点头。
“对啊，都知道，我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哼！真是好笑，相信所有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吧，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傻傻的，哈哈，你说我能去找谁呢？找江雪算账吗？有用吗？我不会去找任何人的，我也不会去恨任何人，因为我跟陈继超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他做任何事情对我来讲都是无关紧要的了，你明白吗？或许当初你也在看我的笑话对不对？”话题突然就转到吴芸菲头上了。
“不不不，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悲，但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跟江雪是吵架了的，我们后来也不再来往了，这个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对不对？我当时还跟许志敏说要去跟你坦白这个事情，但是许志敏说他曾经也想做什么事情来转变你跟他之间的那个感情，但是许志敏说没用，做什么都没用，他说我们只能在旁边看，绝不说出来。”吴芸菲立即摇着头连忙否定着。
“是，敏子什么都知道，也一样地跟他一起欺骗我。”李虹摇了摇头冷笑着。
“真的很抱歉。”一想起从前与许志敏一起欺骗李虹的事情，吴芸菲就愧疚不已。
“不，你不用道歉，根本就与你们无关，敏子说的对，我也不会怪他，他其实是在帮我，你们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你当时说了可能还会制造更多的麻烦，我可能还会让你不要管这么多，这是事实！因为我心里只有孩子，为了孩子什么我都可以忍，我的孩子的父亲是他，他在外面再怎么风流，但是对孩子是真心的，我不想孩子那么小就失去父亲的爱。”
“他天天在外边不着家哪还配得上父爱这个词啊？”吴芸菲劝解着。
“虽然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但总比没有父亲好吧？”
“有这个父亲还不如没有这个父亲，你看如今因为他孩子都不能公考了。”
“哎，是啊，我好后悔啊。都是我的纵容使我的女儿彻底不能参加公考了，我女儿的愿望就是本本分分考个好大学，再考个老师或是政府工作人员，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完了。”说到后面李虹几乎哽咽了。
吴芸菲静默几秒之后递给她一包纸巾，虽然李虹目前没有哭泣，但是在房间白炽灯下依然能看清她的眼睛红了。她没有吭声，她不知道从何处开始问，害怕会触碰到她心里的防线等下眼泪真的绷不住了。
“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去跟我女儿交代了，为什么要给她找一个这样的父亲，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啊。如果他只是去嫖去赌，然后关个几天交个罚款我都觉得无所谓，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去偷。只怪我自己当初受了他几句甜言蜜语就跟了他，到头来管也管不住，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生不如死，可是你知道吗？每当绝望的时候你就会想起你还有孩子啊，是不是，作为母亲你不能抛弃孩子不管，”
对于李虹来讲，不管陈继超在外面做什么，只要不触碰底线就好了，她只求孩子一切能顺利。可是陈继超却连最后的底线都没有守住，这实在是太悲哀又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