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擦肩而过，浓郁的腐烂臭味，让蔺长离和祁云深捂住了鼻翼。
“他多大了？”蔺长离眼神微闪问道。
“56！”
祁云深蹙眉：“永葆青春？”
空桑嗤笑：“屁的青春，那张脸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换，都是从别人脸上剥下来的，隔一段时间会腐烂，所以他身上才那么臭。”
“这基地看着人模人样的东西，远比怪物更可怕，他和张三一样，是最开始开发基因药团队之一，张三是悬崖勒马，还留在基地的……早就化身魔鬼。”
祁云深胃里都有些不舒服了，想到在这里的俞薇，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没几分钟，空桑就在一处白墙前停下，伸手按住中间，光晕从手心的开始扩散。
机械声音响起：【检测成功，身份识别——聂空桑，开启。】
本来只是白墙的地方出现了门扉的形状，空桑一推，门向里面推动，露出了别有洞天的房间。
和外面完全不同，就是正常的家居室内，电视家茶几，沙发应有尽有。
聂趋和俞薇正面对面坐在茶几上，看着他们三人进门。
祁云深快步走到俞薇身边，见到人确实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聂趋就像一个很正常的父亲一样，面色不苟言笑，语气却温和道：“回来了，还带着男朋友和妹妹未婚夫，一路辛苦。”
空桑也不见外，一屁股坐到俞薇身边：“爸，你这人着实可恨，明明俞薇才是你亲生的女儿，你却要用她威胁我这个养女，这真的好吗？”
聂趋无奈：“那怎么办，爸爸这一辈子都投身研究，本想把这些留给你们继续承袭下去，可现在倒好，妻离子散。”
“你和景行不肯帮爸爸，我只能用点特殊手段，好在你和妹妹相处还挺好，不然我连一个让你来看看我的理由都没有。”
空桑摇摇头道：“无趣，不想演，说吧要什么？”
聂趋态度也转换极快，刚才的无奈父亲模样，转瞬不见，又恢复了没有感情的冰冷样子。
“你离开之后，生产基因药的因子就是个问题。”
“嗯，所以呢，你千万别说让我再给你抽回血，你看我像不像舍己为人的圣母，你拿整个星球威胁我都没用。”
聂趋点头：“没想威胁，就想跟你谈谈，也许你会愿意去西平帮爸爸带回蛇灵。”
空桑诧异：“蛇灵是真的！”
“当然，你身边桑和药业总经理白萝，就是当年我那个实验体，没想到她能在天凰寨活下来。”
“我一开始研究档案KG，关于人体混合生物基因是否可以改变人类形态，就是从西平蛇灵得到的灵感。”
“实验体注入的是西平蛇类的基因，那些实验体，只有79号顽强挺过来，且发生变异，她是很珍贵的衍生物。”
“西平的蛇灵流传多年，这个东西是确切存在的，还是和天体生物有关，你不再帮爸爸，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研究其它天体生物，也许可以取代你。”
尽管早已经知道事实，她也从没想过聂趋能这么平静说出来，手指攥紧：“其它天体生物？所以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