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漫长而安静，他闭上眼，一动不动，俊美无铸的脸在朦胧的月色里有奇异的惊艳，赤裸的身体在那些人看起来像是一场绝美的盛宴。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当时脑海中只有农场那个喜欢穿浅色碎花裙的女孩，柔软无骨的一双手，如有雾一般的迷蒙双眼，最后他只是咬着牙，脑海中只有她露出牙齿甜糯地叫了自己一声，“林念朗！”
然后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心里却钝痛的可怕，他再也……配不上她了……
他被那些人关起来，每天都被不同的人凌辱，他们给他下药，将他当做禁敝，他以为自己会死，可是那一天，一个女人救了她。
他听到那女人颤抖着声音站在不远处，“你们不知道么？女人的身体比男人更美！”
是南风！
他睁开眼看向她，少女带着青涩和恐惧，一张绝美的脸满是仓惶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逐渐没了声音，林念朗觉得有一双柔软的手臂抱着自己。
“林念朗，你知道么？我在身体上涂了剧毒，那些人，都该死！”
“林念朗，我救你出去。”
多年之后的今天，他成功了，他终于成了巴国的新王，那个国家也终于在孜孜不倦里发展成为一个全新的文明国家，可是这一切，都让他无法忘记死去的那些人，那是他这一生穷尽所有都无法偿还的债务！
他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容和眼神，那种铭记像是一种折磨，让他多年以来噩梦不断，无法安眠。
窗外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旁边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密密麻麻堆了很多，他指尖的烟头依旧明明灭灭。
顾欢喜向来不喜欢烟味，可是林念朗身上常年有淡淡的薄荷烟味道，却像是一种毒药，让她欲罢不能。
她看了一眼烟灰缸里堆成山的烟蒂，想起林念书的话，心里有些软糯地疼痛，他曾经……真的经历过那样屈辱那样不堪的事么？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撑得过来？
林念朗透过玻璃的剪影看到身后的顾欢喜，他慢慢转过身，掐灭手中的烟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