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抚上她紧蹙的眉，“别怕，乖，我在这里。”
温热柔软的唇贴在她眉心，顾欢喜蹙起的眉缓缓松开，抓着林念朗睡袍的手指却更用力。
林念朗拍着她的后背，壁灯昏暗的光芒里，俊美的脸闪过担忧，从回来到现在，她几乎没睡过好觉，如果那些事真的只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无异于再次掀开她的伤口，对她的打击是很大的，他怎么忍心？
这样想着，林念朗紧紧抱着怀里的顾欢喜，脑海中想要尽快结束一切的念头更加急迫。
等到顾欢喜睡熟之后，林念朗才轻轻打开门去了书房。
处理了一些工作之后，拨通了厉清明的电话。
“喂？有事？”厉清明明显带着醉意的声音。
“又喝酒？”林念朗皱了皱眉。
厉清明打了个酒嗝，“你说……温暖到底在哪里？她还活着么？她会不会怪我没有去找她？我找了，我找了，我找不到……”
他像个大男孩一样开始嚎啕大哭，一会说起他和温暖的过往，一会又叫温暖的名字，一会又说要和温暖结婚。
林念朗不说话，将手机调到外放模式放在吧台上，也倒了一杯酒。
一直到厉清明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才淡淡开口说到，“欢喜前两天提起温暖了，她见过温暖。”
“嗯……啊？你说什么！”刚才还一副消沉模样的厉清明立刻清醒几分。
“在哪里？她有说吗？温暖还好吗？她……”
“只要她活着，我一定要救她。”
“林念朗，我求你，我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次。我求你了。”
林念朗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是啊，他从来没有求过自己。
哪怕在清意场被他打的头破血流，甚至有一次，将他的门牙都打掉了，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嘻嘻，你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