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已经没有任何遮掩的必要，顾欢喜甚至觉得心底隐隐生寒，究竟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就算自己瞒着他，以他的势力，查出自己见过什么人就是分分钟的事。
她直率的坦白，倒是让林念朗有几分意外，他皱了皱眉，薄唇边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倒是没再问什么，迈开步子上了楼，直接去了书房。
直到属于他的强大气压逐渐远离，顾欢喜才吁出一口气，整个人脱力一般坐在沙发里。
管家指挥厨师在厨房煲营养汤，不远处的花房里隐隐约约传来悠扬动听的音乐，茶几上有新插的新鲜玫瑰和百合，圆润饱满的花瓣上还挂着露珠。
一切都很美好静谧，顾欢喜唇边也渐渐浮上一丝疲惫的笑容，几分自嘲，几分悲戚。
一直到凌晨，顾欢喜独自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柔软的被子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她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色一寸寸由黑暗到浮白，再到天光大亮。
林念朗一夜没回来。
“阿朗……”她伸出手摸了摸旁边冰冷的枕头，终于沉沉睡了过去，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淌进长发里，消失不见。
书房。
宽大的落地窗被清晨的光浮亮，林念朗一身藏蓝色睡衣坐在大班椅里，俊美的脸笼罩在浓重的烟雾里，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嗜杀的冰冷森寒，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少爷。”庄诺看了一眼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忍不住出声道。
“顾离的过往查到了么？”林念朗吐出一口烟雾，将手里燃烧殆尽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庄诺摇了摇头，“顾离的过往很清白，和顾家脱离关系之后，根本没有再和顾家牵扯过，他娶的那个女人也没有任何背景。”
林念朗修长的手指放在实木桌上，有节奏的叩击了几下，栗色的瞳孔中浮现几缕沉思。
“他最后一次和顾客联系是什么时候？”
庄诺思索了一会儿，“资料显示他几乎没有和顾客有任何往来，但是顾客已经死了多年，很多事，也许我们已经查不到了。”
林念朗揉了揉眉心，眼白明显因为熬夜有些发红，“盯着他，看他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