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又理直气壮，把夏瑜和温清和都问懵了。
叶瑶推了推眼镜，定睛看着夏瑜，“你就是……夏瑜？”
夏瑜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叶瑶没有说话，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然后举到夏瑜面前，“副本里传说中的天才科学家，这个公式，帮我解释一下。”
夏瑜连接过的心情都没有，和刚刚看过的那两页机密资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样的高深莫测，一样的……看不懂一点。
叶瑶眉头紧皱，“好吧，看来确实是太难了，你对机械动力学怎么看？”
夏瑜摇头，“啊……我，站着看？”
叶瑶沉默，摇着头叹气，“可惜了。”
夏瑜不知道她在可惜什么，可是实在嘲讽自己吧，但是他没有精力管这个。
温清和挡在夏瑜面前，“那现在是不是该说点和副本有关的了？你来这里，找什么？”
叶瑶遗憾地收起纸张，习惯性推眼镜，透过厚厚的镜片正视温清和，表情不卑不亢，“原始数据资料，但是可惜，我没找到。”
温清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认识阮卓，对吗？”
叶瑶停顿片刻点点头，“没错，在这个故事里应该是这样，并且我们的任务一是同一个，销毁AI驱动程序原始数据材料。”
销毁……
就当她说的是真的吧，至少逻辑可以捋得通顺。
“所以我这个任务失败了，不知道系统会怎么处理，如果那个叫阮卓的同样失败，那我们大概会一起被销毁喽。”叶瑶这话说得很坦然，好像对于死亡，她一点也不在意。
三人沉默着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阮卓站在实验室门口抽烟，他压根就没打算去什么军部，这个实验室是AI驱动中心，在回溯中属于实验室，现实中后来隶属军部了，但是实验室位置没变。
不知道为什么，梁丘楠楠在进入副本之后就是AI形态，她只能勉强遮住自己身上的机械特征，但是就算作为AI，在回溯之外的现实时间内她也被削弱了不少，电压不稳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阮卓是带她过来充电的。
梁丘楠楠从打开实验室门，身后的屋子里传出一股烧焦的糊味。
“电路应该之前被人强制改造过，已经透支了。”梁丘楠楠顺手抽走阮卓手里的烟，“少抽点吧。”
阮卓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眼神很复杂。
“我猜到了你会来，到那时没想到副本会这么复杂，我应该态度再强硬一点，自以为是的以为我能护住你……”阮卓从背后将梁丘楠楠圈在怀中，语气难得轻柔。
梁丘楠楠拍了他一巴掌，“得了吧，我是成年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转过身捧起阮卓的脸，“幸亏我来了……”
剩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们都能心知肚明，现在的世道，牵绊如果不是累赘，那就是彼此扶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