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灵的脚步很快。
等到霍罡追上去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进入到寺庙内部了。
“好呛的味道！”
这里比刚才的那个庙小太多了。
绕过了前面的遮挡之后，蝶灵就将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了。
一排排用石头堆砌的小塔，有着很多孔洞，大概就到蝶灵腰腹部的位置。
而且她有注意到，这座庙没有用到一根木材。
“这是什么东西？”
蝶灵走近一座石台子，往里看了看。
很脏，都是灰尘。
霍罡的眼神在注意到那小塔的时候，剧烈的颤动下。
他的两只手早就在不自知的时候紧握成拳了。
蝶灵没听到声音，就转过身看他。
“你怎么了？”
她能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情绪波动挺大的，并且他在极力控制。
霍罡闭上眼睛又睁开。
努力的平复了一会儿，他才哑着声音回答了蝶灵的问题。
“这里应该是一座焚尸庙。”
蝶灵心里也有这个猜测，这里肯定焚烧过尸体，因为这里都是尸油的味道，浓厚到她都闻出来了。
但让蝶灵疑惑的是，这些形状奇怪的小塔样子的石台子：“那这是做什么用的，这里面也有烧灰。”
霍罡看着那些小塔，语气明显低沉了不少，继续说道。
“这些......应该是婴尸塔。”
霍罡说的话，大脑在疯狂运转。
“婴尸塔、婴尸塔...”
蝶灵抱着头，不停地重复着，眼神有些发愣，脑海里闪过一帧帧画面。
顾名思义，不能推断出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焚尸庙，婴尸塔，这些东西虽然听上去觉得恐怖，但也就是类似火葬场的东西，倒也不至于多么恐怖。
“这里的空间十分狭小，对，是婴儿，只有婴儿才能进去......”
但是随着过往画面的闪过，蝶灵看着眼前这数十个小塔，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数量这么多？”
霍罡把手放到了一个小塔的塔顶，感受着手里冰凉的温度，想到曾经的见闻。
“婴尸塔并不是简单的用来焚烧婴儿尸体的地方，它最惨绝人寰的点在于这里最开始放的都不是死婴，而是活婴，等到这些婴儿被饿死渴死，再进行焚烧。”
蝶灵脑海中，一道思绪被她猛地捕捉到了。
“活婴......”
那些让她当下觉得违和，却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在这一瞬间都清晰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虎牙山村的死婴那么多，但是没见过立碑建坟的了。”
蝶灵双手抱头，弯着腰，眼底流露出很浓烈的痛苦。
霍罡看到明显失态的蝶灵内心觉得怪怪的，但是来不及多想，赶紧上前，从后面环抱住她，把蝶灵的整个身子都圈在了怀里。
一字一句的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