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蝶的眼睛润润的，已经被泪水覆盖了。
她眼底深处的不可置信和绝望是那样的清晰。
甚至，她的声音都是吞吐而颤抖的。
“所以...都是假的，对么？”
这句疑问如同一记惊雷，响彻在二人的耳边。
庄云天不语。
但是被罗晓蝶注视着的他，那眼里俨然是回答了一切。
她看着看着便笑了。
笑着笑着就哭了......
男人眼里的答案仿佛击溃了眼前的女人，但是她的眼底还存有一丝希冀。
只是嘴角的苦笑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了。
看到女人这样，庄云天手里的力道下意识的放松。
得到片刻喘息的罗晓蝶，抓住这一刻的机会问他。
“......你可曾真心实意爱过我...”
“哪怕一瞬？”
她问出这两句话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但还是执拗的盯着眼前自己爱慕了多年的男人。
仿佛想要求得一个最终的答案。
男人长叹一口气。
脸上挂着几分脸颊的愧疚。
“哎....小蝶你不要怪我，这是你的命。”
罗晓蝶的眼里流露出挣扎的神色，她强打着精神，想要伸出手去触碰这个男人。
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起她做这样的动作了。
空气里弥漫足了悲伤。
慢慢的，她看着男人的眼睛，越来越绝望。
那点仅存的希冀也在男人的绝情中，消失殆尽了。
心死，不过就在一瞬间。
女人的手无可奈何的滑落，似认命一般。
再也抬不起来了。
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死去了一样。
蝶灵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家伙，终于把最后一句台词说完了。
同时看了一眼外面的空中，捕梦网正在紧锣密鼓的工作。
她确认了自己这场戏寂静落幕后，安静的沉睡过去。
她放松的表现，在男人眼里就是对自己彻头彻尾的失望和死寂。
他咬了下口腔内的软肉。
看着自己这位凡俗界的妻子有些莫名的情绪在心里疯狂的生长。
罗晓蝶终是疲惫的闭上双眼。
她闭眼的刹那最后一滴泪水顺着她绝美的侧脸滑落。
滴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那一刻他的手背和内心好像被什么灼烧了一样。
一丝若有若无的悔意涌上心头。
暮云天心中大震，下意识的不想看到女人闭着眼睛的样子。
她的目光就应该无时无刻不挂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开始开口找补。
“小蝶，你我夫妻一场，虽然有名无实，但是我也不会辜负你。”
“我仙门里有一位师叔，专门习得傀儡术。”
“我这就把你的灵魂抽出来，待我回到琉光宗后，定然寻得师叔帮助，助你脱离肉体凡胎，永永远远的陪伴在我左右。”
暮云天说完，就开始动作。
闭着眼睛的罗晓蝶，听到这男人无耻的话，眼皮还是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想必是哀莫过大于心死吧。
慕云天不再犹豫，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强大的灵力在不断撕扯着眼前小女人的灵魂。
“我这是在助你，你一定会感激我的！”
小说男主此时好像疯了一样。
说出来的话，简直是狗屁不通。
原本正努力呼唤小粉的蝶灵，听到他这不要脸的发言以及身体里传来的痛感后，猛地睁开了双眼。
因为灵魂剥离之术的施展， 穿着红嫁衣的蝶灵被灵力包围升到了半空中。
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在空中飞扬。
衬托着沾染血迹后的小脸更加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