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像是扛了一座大山，压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瑰拉艰难的睁着眼睛，看向白霏霏。
白霏霏不紧不慢地向瑰拉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在她的面前，一脚踏上了刚刚因为手中不稳而被打翻在地的新鲜血浆。
她蹲下身，嫌恶地用两根手指捏住瑰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我的能力如何，你又怎样知道得清楚？瑰拉，教给你们技能是一回事，但你们的能力远不及我。”
瑰拉的眼里充满了不甘心，咬着牙不对她屈服半分。
“怎么？瑰拉，生什么气呢？自己的能力不足，难道还要怪我的吗？”
接着，白霏霏又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说：“确实，怎么说，我也算是生育你们的母亲。”
“可是啊，瑰拉。”白霏霏啧啧两声，靠近瑰拉的耳边，“照人族那边的说法，你现在想要做的，就叫弑母啊。”
“就……就算如此……你也……过不上好日子……”瑰拉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
“人族……那……那边可是……传……传言……血族始祖……拐……拐走了……据……据说可以……拯救……他们……他们人族命运的……圣……圣子大人……还杀害……光明殿的人……”
“你说……如果……如果他们知……知道始祖你……回来了……会……会做些……什……什么呢……”
“说不了话，就别说了。”白霏霏松开手，瑰拉没有受力点的下巴就狠狠嗑在了地板上，令她疼痛不已。
“他们会做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定活不了了。”
“血……血族……是……不死……”
“你想说血族有着不死之躯？”白霏霏看着她，满眼的不屑，“那光明殿研究出来的东西难不成都是唬人族玩儿的把戏？”
“那……那些……只对……低……低级的有用……”
“哦？是吗？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就来做一做实验啊？”
白霏霏掏出那把墨尔斯给她的匕首，在指尖不停地转着，说“你说，这个插进心脏的话，是不是会死掉呢？”
瑰拉的嘴角勉强勾着一抹笑意，那东西不会对她有用。
她在始祖带着她的小血仆离开的时候就淘来他们什么银制的武器，挨个在被她关起来的其他几位亲王身上试了个遍。
不致死，和普通的伤一样，会被血族自身的疗愈能力所治愈。
始祖就算拿出从那个什么光明殿的圣子那里拿来的银匕首，也不会让她死亡。
白霏霏也不知道这东西插进心脏有没有用，反正瑰拉现在已经被压制住了，试试又何妨。
她把匕首的尖端转了一个方向，从瑰拉的背部直指她的心脏，然后迅速扎了下去。
属于血族的血液流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就算那东西不致死，但扎进心脏的疼痛感还是异常的强烈。
“我都说了……没有用的……”
“哦，看起来，确实没用。”白霏霏笑了笑，温柔中又带给人几分可怕的感觉，“但是马上就不一定了。”
白霏霏掐了一个诀，在瑰拉的眉心一点，一个陌生的图案开始在她的眉心发亮。
紧接着，瑰拉瞪大了双眼，感受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不断地流失，最终不断缩小，变回当初那只黑色的小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