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蒂亚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他的女仆。
“你怎么还在这儿？早餐准备好了？”
白霏霏看着莫蒂亚突变的情绪，一时有些茫然。
她又突然想起昨晚小白和自己说的莫蒂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顿时理解不少。
莫蒂亚要去见那个把他变成这样的主谋，不管怎样愉快的心情也会变糟的吧。
但是……
莫蒂亚确实是问到点子上了。
“诶呀！早餐！”
白霏霏这时候也不管什么基本礼仪和城堡里的规矩了，提起裙摆就往厨房冲。
这个时间，城堡里到处都是人，她没办法用她的法力瞬移过去。这样想着，她的腿摆动得更快了一些。
莫蒂亚眯起双眼，无奈地看着白霏霏的背影。
他还真是一句话就说得准准的。
真不知道该说他这个小女仆承受力太差一下子慌了神，还是该说她记性就是这么差，光顾着发呆，连该由她来做早餐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但是，还好早餐可以快速做好。
等莫蒂亚坐到餐桌边的时候，看到的又是千篇一律的三明治和牛奶。
他的女仆这么久了真的是半点长进都没有啊。早餐除了三明治里夹的东西会有一点变化之外，其他的是半点变化都没有了。
除了他能够给她这么大的包容度，她但凡随意去哪个人家当个女仆都会早早地被人家扫地出门了。
莫蒂亚无可奈何地拿起三明治，慢慢地吃起来。
“殿下……”
他的小女仆难得在早餐时间跟他说话，打断他安静吃早餐的过程。
“嗯？”
“您今天是不是不太开心？”
“比如？”
“比如……刚刚出门的时候。”
白霏霏说得犹犹豫豫，毕竟殿下说了“比如”两个字，大概今天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时候她没发现。
不开心？因为她而有的不开心吗？
莫蒂亚确实是在没听到家宴的消息的时候有过一小段时间的不耐烦。
就在白霏霏刚刚到他的房间去的时候。
在他等待她到来的时候，在她敲门的时候，在她犹犹豫豫才进门的时候。
在那段莫蒂亚觉得时间流速极慢的时候，他差点就以为他的小女仆连夜逃了。
“那是不太开心。”
他还是决定先回答他的小女仆的问题。
“为什么？”白霏霏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打算再问一下，防止以后她自己突然说漏嘴没法解释，“您不太喜欢您的家人们吗？”
莫蒂亚张了张嘴，想要告诉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却又放弃了。
他还记得那个很久不见的，他的女仆身上的那个琉璃瓶。
说到底，他还没有完全信任她。
“没什么。”
白霏霏见对方不愿意说，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