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冉翻白眼，“好嘛，这么说就是有这个规矩呗。”
“我是皇帝嘛，想改就改了。”
“文官们知道，不是要对你口诛笔伐？”
“呵呵，他们不敢。”
“是不是要说你昏庸无道什么的？”
“冉冉有什么想说的吗，直接说就行，不会传出去的。”
程冉翻开刚看过的几个折子，“都是些小问题，可不可行的，我可以帮你处理，这样，你处理折子的速度会特高很多，早点处理完好多些时间陪我。”
燕回想了想，“那你不是很累？”
“我没事的时候帮帮你，累了就不做就是了。”
“那就试试吧。”
两人翻看着折子，程冉提出意见，连续听了几个。
燕回表示程冉提出的几乎没有问题，完全可以帮他处理了。
从燕回的心跳和欣赏的眼神里，程冉知道燕回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她程冉这这方面还真挺有天赋啊，第一次处理就得到了皇帝陛下的赏识。
两人处理起来，速度差不多提升了一倍。
天色黑下来时，燕回桌子上堆放的一堆文件已经处理的差不多。
燕回又让人搬来一桌子，折子重新占据了整个桌子，在后面的人抬头都看不到外面。
程冉有点头晕，“居然还有这么多。”
“还有很多个这么多呢。刚我们处理完的，原本是我打算今天处理完的，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的，都没搬上来呢。
累了吧，你去歇一会儿吧，后面有软榻，你去躺一会儿。
我再处理这两摞，等下我们早点回去。”
程冉看着满桌子文件，再看看面容有些憔悴的燕回。
“算了，咱们先把明天的量处理一半吧，尽快处理完。”
这时候，门口的小太监突然通报，“丞相大人求见。”
燕回看向程冉，询问程冉的意思。
“老人家也七十多岁了，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可能是...季青的事情。”
程冉这才想到那位原定的太子妃，也是原定的皇后。
因为燕回在成亲前一天逼宫，没能顺利成亲，后来好像一直都没有出嫁呢。
她好像比程冉大两岁，那一年应该是18岁，现在都应该20了吧。
还待字闺中呢，难不成是...
程冉捏了捏燕回的脸，“你现在还没处理掉呢啊，留着干什么，等着她做你贵妃吗？”
燕回笑吟吟的，语气都像是在撒娇，“没有啦，季家树大根深，几百年的历史了，不好拔的。”
几百年的大家族，当然不好拔除。
这种事，程冉当然能理解，不过还是要找个理由捏捏脸。
“这话讲的，你也不愿意拔吧，毕竟是你亲生外公。”
燕回这个话题解释下去没意义，倒不如直接用事实和程冉证明。
“那我今天还见吗？”
“人家老人家，大晚上都过来了，你不见？”
燕回应了一声，示意了小太监，小太监立刻出去通报，胡子花白的老丞相季英武走进来。
他原本要第一时间行礼的，见到程冉在燕回旁边，却顿了一下，不自觉的皱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