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是臣有错在先，若宫里真是这样的规矩，娘娘下旨吧，臣愿意领罚。”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程冉越发觉得好玩。
“真是能胡言乱语，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洗漱吧。”
...
陆琛和程冉在太液池相会，还抱在一起的消息，很快传到太后耳朵里。
嬷嬷绘声绘色添枝加叶的描述了一阵。
最后总结道，“好多宫女公公们都看见了，现在都在说，皇后娘娘称皇上不在，公然私会情郎。
这晚上，这小郎君肯定是要住到皇后娘娘的寝宫里去啊！
太后，可不能再让这样的小郎君再留在宫里了，这不是给皇上抹黑嘛！
而且宫里的消息传播很快，现在宫女太监们都在说这件事，奴婢这就颁布您的懿旨，不让他们嚼舌根！”
太后笑的见牙不见眼，丝毫不因为儿子被戴了绿帽子生气。
反而因为终于有理由把程冉从后位上赶下去开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故意把燕珏叫出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两个制造独处的空间。
然后这些八卦的宫女太监们，很快就会编造一段感情出来嚼舌根。
用不了多久，全皇宫就会都知道了。
到时候，三人成虎，就算程冉和这小郎君没有什么，但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让他们尽管说去，这件事务必让他们坐实了。”
民间都讲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儿对皇帝来说终究不是好事，嬷嬷是不理解太后为什么不阻止留言。
难道就因为她不喜欢皇后，就这样拉着皇上一起下水吗？
这事儿坐实了，皇上的脸真就不用要了。
...
果然，有了太后的纵容，宫女们越说越起劲。
程冉从寝殿到尚书府的一路上，听见了遇到的宫女们交投接耳的说着，皇后娘娘私会情郎的第八个版本。
可怕可怕。
八卦真是可怕。
正想着，看到前面一伙人匆匆赶来，仔细一看，是燕珏带着几个宫女。
燕珏见到她，礼也没有见，拉着她到一边，急切的询问，“宫里都在说你私会情郎，怎么回事啊？
你在大燕的皇宫养男宠啊你，母后和父皇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快送到外面去，免得落人口舌！”
程冉眨眨眼，有点无语道，“我要说这个情郎是陆琛，你信不？”
“怎么可能。”
“你也知道不可能啊。”
“不是说情郎吗，你们俩都在太液池边上，在中宫寝殿里，甚至在尚书房的...你都不知道这群宫女，都把你这事儿说成什么样子了。
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程冉笑笑，“那天陆琛喝多了，我扶了他一下。
本来只是个流言，是你母后在后面推波助澜，才让宫里流传出这么多版本，压都压不住。”
燕珏张了张嘴，显得有点傻白甜。
“不可能吧，我母后怎么会...”
“你母后想要让燕回纳妃，燕回不肯，于是她觉得是我善妒，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所以她的目标，是把我从后位上拉下来。
一个清白被毁的皇后，自然不能继续再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