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昏暗的天逐渐蒙上一层暖意，但始终驱不散底层的黑暗。
“所以，一晚上了，还是要走环城这条路。”魏长泽看着不争气的两人和一旁不说话装高冷的顾昆仑不由得感到无语，要不是这已经是他凑出的最好阵容，他真想把他们都送出去，“我能问一下，你们昨晚干了什么吗？”
“唉！算了！”魏长泽无视了心虚的两人，换上了昨晚买的衣服，递出三张卡片，“给，这是你们的身份证，今天走环城公交。”
“啊！你什么时候弄到的？咱不是一直在坐地铁，卖了金器，买了衣服和手机就回来了吗？你从哪来的时间，而且，怎么弄得啊！大哥，这，他这合法吗？”阮棋接过身份证，一脸惊疑。
魏长泽眉头一挑，看着阮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一有钱了就到处跑。而且你连我什么时候不在场都不知道吗？这就说明昨天买完金器你就没看过我了。”
“所以，他到底合法吗？”顾昆仑此时毫不犹豫给了魏长泽一个背刺。
魏长泽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四十五度望天。
“应该，吧？”
此时，市政大楼里，一个地中海似的人看着多出来的信息，一脸的生无可恋。
“感情不是梦啊！早知道就不装什么清廉了，直接收钱办事了。
妈的，真直不起来了。”
此时，一个刚爬上高位的四十五岁大龄青年丧失了余生的大半乐趣。
……
清早，道路上人来人往，大多身形匆匆面带焦急之色。有人是上学，有人是上班，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活着罢了。若没有前人拉你一把或者有什么外力，一辈子都可能是这样了，只会更糟不会更好，努力，算什么啊？
魏长泽站在第三视角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心境也变得越发的坚韧和有攻击性。
看了一旁还沉浸在昨晚的阮棋，不由得给了他一个白眼。悄悄碰了一下阮棋，落后两人几步小声道。
“行了，别装了，林塌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这条有他的线。”
听到魏长泽的话，阮棋眼中所积攒的浑浊一扫而空，精明的眸子看向林塌那轻松的笑容，和藏在眼底的委屈和不解，阮棋也是稍稍叹了口气。
“好了，有时候，装久了就成真的了。”魏长泽揉了揉脑袋，小声道，“马上车就来了，一会咱们几个坐开，不宜公开商量的就在手机上说。”
“嗯。”
车很快就来了，乌泱泱的一大片人挤了下来，又乌泱泱挤上一堆人，这样的事情仿佛已经是常态了。几人各怀心思却又没费太大力气就被冲散了，顾昆仑因为思考过深，险些被一群没练过体的人给挤下去了。尽管顾昆仑因为几千年的沉睡而身体衰败，但还是很不可思议的。
于是，几人就像线性分布一样，顾昆仑在右前方，魏长泽和阮棋在中间一左一右，林塌跑得快，被挤到了左后方去了。
林塌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所在位置离自己不近，而且不容易看到他在做什么后。直接掏出手机，带上蓝牙耳机，有瘾了属于是。
顾昆仑依着扶手，眸光深邃，手指不断掐算着，但总是有一种缺了什么重要因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