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莹莹虽然没听懂陈汪洋的“这一次”里的潜台词，但是却从他坚定无比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我相信您，我会把一切都告诉您的！”
随着，姚莹莹强忍心中的恐惧，一五一十地将张康昊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将一个不听他话的、只有十五岁的未成年少女给轮奸到大出血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姚莹莹那双漫画人物般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愤恨之色：
“他不是人，他就是个恶魔！”
“咚！”
“这个王八蛋！！！”
陈汪洋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憎恶，无处发泄的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游船的船帮上，砸的游船的船身都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晃动，可见他这一拳究竟有多么的用力！
他的拳头也随着这一拳变得鲜血淋漓，但是对张康昊这条披着人皮饿狼的极度憎恶，却让他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痛楚！
“啊！”
姚莹莹惊呼一声，一脸心疼地捧起了陈汪洋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右手，有些惊慌失措地叫道：
“陈主任您这是干什么？您的手都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姚莹莹惊慌中带着痛心的表情，陈汪洋只觉心中有一股暖流淌过，成功将他义愤填膺的心情冲淡了一些。
下一刻，他从姚莹莹的手中抽回了自己受伤的右手，毫不在意地在自己的黑色西裤上蹭了蹭血迹，淡淡地说道：
“你不用紧张，皮外伤而已，不妨事的！你刚才说的事，除了你和当事人以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姚莹莹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陈汪洋受伤的手上离开，摇了摇头说道：
“当时除了他跟那几个戴着面具的坏人以外，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场，没有别人了。”
陈汪洋皱起了眉头：
“那个被轮奸的未成年女生呢？你之后有再见过她吗？”
姚莹莹一脸悲伤地摇了摇头：
“那个女孩大出血之后就被他们拖走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那之后也再没有见过她……”
陈汪洋闻言心中一沉：糟了，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应该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虽然明知不可能，陈汪洋还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急切地问道：
“你当时有没有拍下照片或者视频什么的？”
果然，姚莹莹接下来的回答彻底让他死了心：
“没有，我被带去见他的时候，不但手机被收走了，而且还被非常仔细地搜了身！事后我也曾经想过要报警的，可是我哥死活不让，他说口说无凭、空口白牙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受理我的报案，而且张少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我们全家，所以，我……”
说到这里，姚莹莹一脸愧疚地抽泣了起来：
在善良的她看来，不敢报警的自己跟那些作恶的人根本没什么区别，都是坏人！
陈汪洋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是，张康昊敢做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会留下任何证据呢？
至于姚莹莹这个人证，正常情况下可能还有点用，但是在张家一手遮天的秦城市乃至整个秦省，那可真是跟没有一样……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从那个受害的小女孩身上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