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晨连忙抓起桌旁的挎包，神色凝重，“走！”
她火速到收银台付了账，奔驰车油门踩到底，沿路的绿化不停往后倒退。
副座的席颜哭得稀里哗啦，太巧了，这一切都来的太巧了。
医院，急诊科。
席颜捏着腰间的帆布包，大步往里冲，慕斯晨紧随其后，一刻不敢停歇。
“请问，万秀芝是被送来了这吗？”席颜焦急的站在咨询台，连声喘息，“我是她女儿。”
“方才车祸送来那个？”护士看了眼工作本。
“对对。”
护士抬起头，指向最里面的床位，“16号床。”
席颜抹了把眼角的泪，同慕斯晨一道走过去，隔帘是拉起一半的，正好挡住这边的视线，旁边的交警正在对着一名年轻男子做笔录。
“我真不是故意的。”男子一个劲解释。
“兄弟，你逆行了，这属于严重违规。”交警一脸严肃的质问：“科目一怎么学的？你当哪里都是自己家？”
“我当时确实有急事要去办，情急之下没多注意。”
席颜快步上前，视野内逐渐浮现出万秀芝的身影。
席妈妈躺在床上，额头包着纱布，盖在被面上的环卫工作服溅了些血迹，席颜疾步上前，声音哽咽，“妈？！”
慕斯晨的脚步停顿于床尾，她以前从未见过席悦的母亲，这是第一次见到，很沧桑的一个妇人。
万秀芝并未昏迷，听见席颜的声音，睁开了眸子。
席颜坐上床沿，双手捧住母亲从被子底下钻出的右手，“妈，你怎么样啊？伤到哪里了？”
万秀芝摇摇头，面色呈现出惊吓过度的煞白，“妈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好了。”
席颜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真是吓死我了。”
“傻孩子，哭什么？”万秀芝心疼地替女儿擦拭眼角，勉强笑了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妈这不是好好的？”
她刚刚在青石路正倒着垃圾，有辆黑色小轿车毫无征兆的冲过来，万秀芝来不及躲闪，要不是肇事者反应快猛地打了下方向，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可精神上受了不小的刺激。
席颜将母亲的手放回被窝里，掖紧双肩，“妈，你先别说话了，休息会吧，我在这守着。”
“嗯。”万秀芝确实困倦感来袭，缓缓闭上眼睛。
席颜目不转睛盯着母亲苍老的容颜，随之而来的后怕深深压抑在心底，她两眼汪汪，压根儿就不相信这仅仅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
交警做完相关的笔录，暂扣肇事者的驾驶证和车辆后就离开了。
慕斯晨看了眼立在墙边的司机，他拿着手机正在同别人打电话，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