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钱怡然瞬间炸毛，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打断她腿了？！
姜玉佑沉眸看着钱怡然，“你如果没说过，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钱怡然一时语塞。
“我是说了你的名字，也警告了她，但是没说要打断他的腿，更没有打她巴掌……”钱怡然越说声音越小，她自己也觉得她的解释苍白无力，这时，她忽然想到，这条走廊是有监控的！
钱怡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了，有监控，这条走廊有监控——”
她抬头望去，随即脸色就僵住了，因为天花板角落原本应该拍摄走廊全局的摄像头，此时居然低垂着机身，直直拍着地面。
苏妤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嘲讽，早在碰到那个寸头男她准备自己动手解决的时候，就已经用异能把监控给废了，要不然有监控在她也不可能演这出戏。
“钱小姐，你是不是明知道监控坏了，才这么说的，欺负我没有证据！”苏妤当即倒打一耙！
钱怡然听见这话，只觉得要脑充血，什么也管不上了，那个贱人不是说她打她么，好，她今天还就打了！
“你个贱人！”
钱怡然怒火中烧，抬起手就要给苏妤一巴掌。
却被姜玉佑一把捏住手腕，“够了！钱怡然，我今天肯陪你出来，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你如果仗着这一点，以为我会对你无限容忍，那就大错特错了！”
姜玉佑神色冷然，陌生得钱怡然都快认不出来。
“你居然为了一个贱女人那么对我！”钱怡然眼睛一红，甩开姜玉佑的手，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了。
姜玉佑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对苏妤说道：“抱歉，是我朋友做的不对，我替她道歉，关于她打你巴掌的事，我会给你补偿的。”
苏妤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补偿，我只是很难过，或许在你们这些贵族眼里，我们平民就该是她嘴里的那种人。”
少女满脸落寞，也不看姜玉佑一眼，独自走开了。
姜玉佑看到苏妤这副样子，又想到刚才她还一脸感激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
苏妤回到自己的包厢，立刻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脸上的红印只用了不到一秒就被高速疗愈给修复了。
她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思考着姜玉佑身上的诡物气息，眼角弯成了月牙。
她当然不会放弃送上门来的诡物，根据刚才一番接触判断，她大概率可以确定姜玉佑并不是超凡者，只是个凡人。
也就是说，应该符合她之前那两个猜测中的第二个，即他是个普通人，但是诡物并没有杀死他。
这让苏妤想到了曾经那个想要害她的张圳。
张圳当初接触了诡物却没死，反而帮诡物做事，当时她就推测有些诡物和人类可能会签署契约之类的东西。
现在出现的这个姜玉佑，倒是个很好的观察样本。
高三二班的聚会持续到了夜晚八点多，众人纷纷尽兴而归，返回了学校。
苏妤借口想独自透透气，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操场，月色下，苏妤沿着跑道缓步而行，思索片刻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了闻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