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幕，潘韩似乎回到了灵界。
几次战斗，无数修士陨落，他更是亲手斩杀大量敌人。
凡人，在他看来，和蚂蚁无异。
可就在刚刚，一位母亲，紧紧抱住四岁孩子，用身体将其裹紧。
尖叫过后，这位母亲率先清醒，不停对着孩子说道：“宝贝别怕。妈妈来保护你！”
这么高的高度，二人落地，肯定粉身碎骨。
潘韩知道，妈妈自然也知道。
只是作为凡人，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就算死，也得自己先死。
就算救不了孩子，也得让他免受生命最后的恐惧。
“妈妈！”小孩将头埋入胸怀，任凭耳边风声呼啸而过。
高空高速，温度极速下降。
母亲背对地面，将孩子搂在怀里，尽量遮挡狂风。
可渐渐的，寒风让她逐渐失去意识，可双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妈妈！”孩子不停的叫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潘韩想起自己的妈妈，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如果自己遇到危险，她还能出现吗？
如果她遇到危险，潘韩应该去哪里找她呢？
“哎！罢了！”潘韩长叹一声。
单手一指，透明保护罩将二人笼罩。
地下是一片森林，树木高耸，枝繁叶茂。
保护罩托着母女，慢慢降到安全高度，才让母女摔到地面。
母亲后背着地，瞬间昏了过去。
怀里的小孩，则毫发无损。
潘韩飘在二人上空，看着周围纷纷掉落的人体和铁鸟残骸。
确认不会有东西砸到小孩后，他露出微笑，冲孩子点点头，随后凭空消失。
几个小时后，救援队伍找到女子二人。
救援队员惊讶俩人高空坠落，居然能奇迹生还。
妈妈自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一直描述当时在空中的动作。
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告诉救援队员，一位帅气的道袍叔叔，救了自己。
此时，潘韩已经幻化成一个普通人，游荡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
“哎，本想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想到还是惹上因果。”
潘韩也不知道刚才救人对不对，只知当时不出手，心里过不去。
他并不觉得自己善良，也不想当英雄，因为周围那么多人，一个都没管。
他只是不想后悔。
边走边观察，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有四个轮子的方盒子。
“这玩意叫汽车。看起来不错。”
潘韩感慨，凡人果然善于钻研奇技淫巧。
“原来天上的东西叫飞机。”
“小飞棍叫导弹。”
……
走了几条街，他便掌握了几百万个名词。
来到一处小吃摊，炸臭豆腐，烤肠，牛杂等等。
潘韩想起最开始他因为贪恋凡人美食，拉肚子碰巧获得玉佩。
“说起来，好久没吃了。”潘韩摸摸肚子，想上前吃几份。
奈何兜里没钱。
5号位面，国家林立，但都通行各种纸质钞票。
他一毛钱都没有！
“老板，来一份臭豆腐，再来两根烤肠，牛杂来一份。”
潘韩随手用树叶，变成一张钞票。
老板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指了指车上的一张纸板。
潘韩扭头看，上写：不收千元大钞！
“怎么？这钱不能用吗？”潘韩对钞票价值没什么概念，纳闷道。
“大钞不收！你非要给，那就不找零。”老板臭着脸道。
“那你看着上吧。一千块，能吃个遍吗？”潘韩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