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种事情，潘韩还是第一次听说。
首先北冥仙界没有法则凶兽，其次也没人专门吃散仙。
经常吃人的朋友应该知道。
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火候。
呸！
潘韩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想远了！
“你没听错，这些凶兽喜欢吃散仙。所以凭借残图可以进入。”程潇道。
“可既然大家知道，为什么还要进去呢？”
“还不是因为宝物众多！那可是上古法宝啊！就算自己用不上，拿出来拍卖也足够快活百年了。”
“赚钱不要命了！”潘韩就知道，一切都是穷闹的。
虽说之前在飞舟站，他也很穷，但最起码安全。
没有希望，但真的安全。
只要不作死，正常打卡上下班，能安稳活到老。
可怜的末法位面。
这里已经不能用卷来形容。
完全就是暗无天日，今日有酒今日醉。
“潘道友，在这个没有希望的位面，什么最重要？”程潇笑道。
“什么？该不会是活着吧。”
“不不不，反而活着最不重要。”
“那是什么？”
程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让自己认为自己还活着才重要。”
潘韩没有接话，因为他没听懂。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听不懂散仙话的体验了。
今天真是见了鬼。
“你说的话，过于深奥，不过我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潘韩指了指残片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程潇摇摇头，拒绝了他。
“你是怕我陨落，失去大客户吧。”
“肯定怕。”
出乎潘韩意料，程潇并没有否认，反而承认的很干脆。
这倒让潘韩对她刮目相看。
不做作，有话直说。
这种人已经不多了。
“所以，我只能去别的地方购买残图咯？”潘韩笑道。
“你一定要去？”程潇眉毛一扬，眼神犀利起来。
“一定要去！”
“你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去送死？”程潇就差哭出来了。
能看出来，一半担心失去大财主，一半在担心他的性命。
“程道友，谁说我去送死了？我是去拿宝物的。”潘韩忍不住伸手抚摸她清秀的面庞。
“进去一千个散仙，最多能出来一个！凭什么就是你？”程潇没有躲，任凭潘韩的手抚摸。
感情这个东西很奇怪，有时候又臭又长，有时候只看第一眼。
正所谓，一眼万年吧。
“不好说，凭感觉吧。”潘韩收回手，捏住自己下巴，假装深思熟虑道。
“你……”程潇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潘韩。
二人就这样，互相看了很久。
终于，程潇还是把残图递给潘韩：“拿去吧。”
潘韩做出了跨界以来，第一个赔本生意。
他掏出一只储物袋，里面有五百万仙石。
“我不白要。”
他也不知道凌霄殿的宝物，值不值这么多仙石。
他承认，有赌的成份。
可他穷的不是不敢赌，难道有钱了还不敢赌？
那要钱干什么？
程潇接过来，稍加探视，立刻惊讶道：“你不打算回来了？”
“你怎么总盼我死呢。”
“我宁愿不要这么多钱！”程潇道。
“凌霄殿何时开启？”
程潇看着潘韩，眼眶微红，叹气道：“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