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长老，可否听说过一句话，‘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为变数’。
“我跟其它淘汰者不同，镜子本来在我掌心留下鲲鱼标记，又涂掉了，而且还涂了两次，这就是变数，大胸长老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大胸长老饶有兴趣看着他，道：“什么机会？”
孟涂道：“给我证明我是混沌五行灵根的机会。”
大胸长老翻翻白眼，胸口气得一抖一抖，道：
“你是杂灵根。”
这少年好死板，明明是杂灵根，死嘴硬，编出一个混沌五行灵根，这是在给他自己画饼吗？
见过给别人画饼，从未见过给自己画饼的人。
倒是人才，大胸长老想笑，无奈碍于逍遥宗大长老身份，不能笑，只能憋着。
孟涂铿锵有力道：
“我不可能是杂灵根，绝对是百万年难得一见的混沌五行灵根，这样吧，你把我留在逍遥宗，好好考察，要是我能在十年内突破到筑基境，你就收我为徒。”
“你这脸皮厚得……哈哈哈……”大胸长老忍不住笑出来。
孟涂可不想就这样回去，逍遥宗下次收徒得等十年，错过真的怕是会“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
见大胸长老捂着胸口笑，孟涂继续道：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但凡被镜子照到，标记上，最差也是杂役弟子吗？虽然我的鲲鱼标记被抹去，但也是被镜子标记过啊。”
大胸长老收回笑容，自己的确说过这这句话，但她没想到他是杂灵根。
难道这就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为变数”。
她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
“本来杂灵根是绝对没有资格进逍遥宗，但你既然被镜子标记过，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变数……这样吧，我冒险给你一个非正式杂役弟子名额，享受杂役弟子福利，但暂不入宗籍。”
因为一旦入宗籍，到时候被除名，她会很丢脸，逍遥宗也会很丢脸。
“要是三年内……你能踏足炼气一层，我会排除万难，让你正式成为杂役弟子，但十年内没有踏足筑基，还是会被赶出宗门，不知道你是否能……”
孟涂拱手道：“多谢，我必能三年炼气，十年筑基。”
“好。”大胸长老将手探进胸中，从里面取出一块青白色玉牌，“你叫什么名字？”
“孟涂。”
大胸长老将他的名字刻在玉牌正面，道：
“这是你的玉牌，从今日起，你就是逍遥宗非正式的杂役弟子，稍后我会让人激活你的玉牌，安排你要干的活。”
将玉牌递给孟涂，便化作流光消失。
……
一炷香后。
一位穿着宗门衣袍的弟子降临。
他对孟涂很恭敬，毕竟是大胸长老亲自吩咐，她还说了句“不用特别关照，别死了就行”。
“不用特别关照”，“别死了就行”。
只要有脑子的人稍微斟酌字眼就能知道，大胸长老这是在威胁他，要是他关照不到位，怕是随时会暴毙。
只怕孟涂的身份不简单，有可能是她的私生子。
“孟师弟，你好，我叫霍惑，请跟我来。”
他带孟涂来到一处湖泊，湖中心有一间十分简陋的竹屋。
“这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你平日的工作是喂灵鱼，这是三分之一《逍遥游》口诀。
“杂役弟子只能拥有三分之一口诀，等你成为外门弟子又能得到三分之一，等你成为内门弟子，便能得到完整的《逍遥游》，孟师弟，给。”
“多谢霍师兄。”
孟涂小心翼翼将他递过来的《逍遥游》收好。
今日起，他就是负责喂养灵鱼的非正式杂役弟子了。
虽然是份没有前途的工作，但是他一点都不慌。
因为他拥有混沌五行灵根和能加点的金手指。
数年后，蓦然回首。
孟涂就可以吹嘘自己的无敌之路是从喂灵鱼开始。
“喂，孟师弟，你在想什么呢？”
霍惑喊了孟师弟几次，都没有反应。
特么的，真高冷啊。
不愧是大胸长老的私生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