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没有立即说，而是看了一眼凤灵韵身后打开的房门。
为防止再出现墨羽进来，打扰他表明心意，他伸手掠过凤灵韵的耳边，将房门关上。
刹那之间，房间外的声音切断。
寂静的卧室内，凤灵韵依稀听到了顾淮笙胸膛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凤灵韵觉得这个气氛不太对，好像一会要有出乎她意料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提到嗓子眼，身体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直到退到紧紧贴着门。
顾淮笙见她退后，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但他还是坚持要说出自己的心意。
他站在不远处，目光柔情似水，却又坦诚炽烈地看着凤灵韵。
“阿韵，我曾以为我的人生只会是别人注定好的一颗棋子，我也觉得我可能会在下棋人的安排下，永远孤独终生。可是我没想到，我会遇到明媚张扬，智勇双全的你。最开始，我对你只是有些好奇，可随着与你相处的时间越久，我便对你越是欢心，在意。时间久了，我便知，我心悦你。”
凤灵韵在心里狂叫。
卧槽，我二次元的鹅子对我表白了！
在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时，顾淮笙又再次开口。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阿韵，我愿与你尔尔辞晚，朝朝辞幕。也想与你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谐和愿百年。不知阿韵，你是否也中意我？”
鼓起勇气将心里话说出来后，顾淮笙脸色涨红到像是快要滴血。
他心在不停“咚咚咚”地跳着，不敢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凤灵韵，等待着凤灵韵的回答。
感受着他目光的灼热和期待，凤灵韵的脸也燥热了起来。
以前她不是没有经历过被人告白，但是她那个时候坚信自己喜欢的是陆敬泽，所以对别人的告白是爽脆地拒绝。
可是现在……
她不知道她对顾淮笙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对顾淮笙有成年人的想法。
见她久久不说话，表情为难的样子。
顾淮笙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凤灵韵不喜欢他。
虽然这个结果让他心里难受，但他尊重她的选择。
他有些失落地轻笑一声，劝着凤灵韵。
“没关系，阿韵，不用担心拒绝我会让我难堪。感情就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不心悦我，我已知晓。日后我不会再做任何让阿韵为难的事情，只希望阿韵不会因为我方才浪荡的行为疏远我……”
“不是的！”
凤灵韵连忙伸出手捂住顾淮笙的嘴。
但在掌心触及他唇上柔软时，她又觉得不合适，连忙将手收回，低着头解释。
“我刚刚一直沉默，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感情，究竟是对书中角色的一个偏爱，还是因为把你当成责任。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
凤灵韵缓缓抬头，咬了咬唇，最终闭上眼，大声将实话说出来。
“我对你见色起意，有成年人的欲望！”
顾淮笙愣住。
他以为凤灵韵会说“不喜欢”，或者“我只把你当鹅子”拒绝他。
可是她却说，她对他见色起意……
她对他见色起意！
这又何尝不是一见钟情的另一种呢？
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拥有一张让她欢喜的脸！
这个认知，让顾淮笙先是勾起唇轻笑，后是开心地笑出声。
笑到整个胸腔，都在回荡着笑声。
他看着闭上眼，却又微微眯着一只眼偷瞄他的凤灵韵，觉得她特别的可爱。
“阿韵……”
他俯下身，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你说的成年人的欲望，是哪一种，嗯？”
那最后一个音符，就像是狐狸的尾巴，轻抚在凤灵韵的心尖尖，扫动得她心痒痒。
他问的话，让凤灵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