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淮安王妃心下感动,泪眼盈盈,“只是夏儿到底侍奉过您……”
李潜说道:“母妃不知,夏儿进宫这样久,七叔都没有让她侍寝!那一晚宫宴上儿臣喝醉了,强迫夏儿才知道,原来夏儿还是……”
“住口!”淮安王妃怒斥道。
许秀正喝着水,听得一口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这……这和他们之前说的不一样啊!太后对她说的是,对淮安王府说李潜轻薄了方夏,要管淮安王府讨个说法,怎么从李潜口中说出来,就变成他和夏夏已经睡了?
到底是她对轻薄这个词理解得不对,还是李潜给自己加了戏啊!
淮安王妃气得动手去锤李潜:“你真是恬不知耻!若不是你七叔大度,你做出这样的事,早就应当被拉下去杖毙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李潜的伤口还未恢复完全,硬生生地受了母亲的捶打,脸色顿时就有些白了起来。
方夏坐不住了,连忙过去拦住淮安王妃:“王妃,李将军他还伤着,您、您下手轻一些啊!”
她再迟钝,也明白了这出戏是什么意思。一想李潜要为了她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被家里人误解不说,身上的伤还没好,又要被淮安王妃打,她的眼眶就有些红了。
“您……您不要怪他了,我也有错,是我不该和李将军走得太近……”她说着说着,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淮安王妃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说道:“傻孩子,这事怎么能怪到你头上?潜哥儿那个呆子力气那样大,你能怎么办?你从小便说自己一直拿他当哥哥,分明就是他起了色心,这才害了你啊!”
李潜把脸别过去:“反正如今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都一定要娶夏儿!”
“你……”淮安王妃抖着手指他,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许秀看着差不多了,也开口说道:“李将军,你真是太过分了!你自己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想没想过将夏夏置于何处?你可是淮安王府的嫡子,夏夏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和你成亲?即便是皇上答应了,淮安王府也不能认这样一个儿媳啊!”
她的脸上露出了哀戚的神情,拉着方夏的手说道:“这件事谁也不能怪,就只怪夏夏命不好吧!夏夏往后也只有一条白绫了却残生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不过所幸如今外头都以为夏夏被人掳走出了宫,等夏夏身死之后,还能顶着方凌的名字下葬……”
“只是方凌并未婚配,方家的祖陵是不能入的,皇上,您能不能给夏夏一个恩典,让夏夏的尸首入妃陵?”她一边说还一边假意抹着眼泪,“嫔妾和夏夏投缘,她这样善良的女子,为何身上会发生这种事……”
“秀秀,你别伤心,这都是我的命!”方夏也哭道,“我只是舍不得你,我还没有看到你的孩子生下来……”
眼见着方夏和许秀都哭了起来,淮安王妃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其实,事情也未必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