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呆了呆:“可是白芷没有心怀不轨……”
林妙妙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在太后娘娘的眼中,俞全也没有心怀不轨!”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我自己能解决。”她对许秀说道。
许秀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等到了内殿,太后果真正坐在灯下缝衣裳,见许秀来了,便对她招手。
“秀秀快过来坐,哀家还有几针就缝完了!”她将手里的小衣递给许秀看,“你瞧瞧,是不是比之前的两件针脚整齐了些?”
许秀看着那歪歪扭扭的走线,违心地点了点头:“比从前好了许多!”
“哀家瞧着也是!”太后得意地说,“泽儿那个孩子,还说哀家缝出来的衣裳太丑,哀家就不信了,不过是做衣裳罢了,能有什么难的?你瞧,哀家多做几身,如今眼见着就比从前强了!”
许秀按下了她的手:“太后娘娘,天晚了就不要再缝了,点着灯做针线活最伤眼睛。况且嫔妾还有好几个月才能生产,不急在这一时。”
太后却不听劝:“哎呀,反正哀家整天闲着也没有旁的事情做,秀秀你等一会儿,马上就缝完了!”
许秀见劝不动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暗暗想着要给太后开些明目的药来。
太后果真说话算数,做完了手里这一件,便放下了针线。
“秀秀啊,你今日感觉如何,可有继续呕吐?”这是太后每次见了她都要问的话。
许秀摇摇头:“除了晨起时有些恶心,别的倒是没什么反应。”
她大约吐了半个月左右,一入四月,这孕吐就像来时那般突然地消失了。
“没有便好!”太后慈爱地摸着她的肚子,“哀家当初怀着泽儿的时候,一连几个月吃不下睡不好,人都憔悴了不少,还是你的孩儿知道心疼你!”
外面伺候着的宫女打起帘子,李渊走了进来,刚好听见了这句话。
许秀在太后面前一贯是会做样子的,略微欠了欠身子便被李渊按了回去。
“朕跟你说了多少次,你现在怀着身子辛苦,不必见了朕便跪来跪去的!”他语气中略带责备。
太后连忙打圆场:“秀秀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最是守礼了!秀秀啊,你也听见皇上说的话了,往后不必跪他!”
许秀笑得腼腆:“礼不可废,皇上不让嫔妾跪,是皇上心疼嫔妾,可嫔妾给皇上请安,是因为嫔妾敬重皇上。”
“哎呀你这个孩子可真是!”太后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拿眼睛横了李渊一眼,心中已经认定,皇上刚才说的一番话是在自己面前做样子,两人相处的时候,指不定怎么欺负秀秀呢!
秀秀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