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功夫,李渊就已经规划好了小诺儿往后的学习进程,许秀拦也拦不住,只能随他去了。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他:“母后可是把小诺儿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你这样逼迫孩子,母后不会同意的!”
“这样的事情上,母后看得比朕更清楚。”李渊信心满满,“当初母后也是一样疼爱十三弟,朕逼着十三弟练功夫,手脚上磨起了泡,他哭着找母后诉苦,母后就算跟着掉眼泪,也没有开口让他停下。”
“那你试试吧……”许秀想说那时候李泽都多大年纪了,现在小诺儿才多大年纪,怎么能放到一起比较呢?
等回到了宫中,早有朝臣在御书房里等着李渊,他与许秀道了别就赶过去了,许秀惦记着跟方夏说上一声今日与云空大师说的话,急急匆匆地回了长乐殿里。
刚回到长乐殿,便有宫女上前来禀报:“皇后娘娘,方姑娘家中似乎出了些事,一早便出了宫,让奴婢跟您说上一声。”
“方家出什么事了?”许秀听了,不由蹙起了眉。
“奴婢不知。”那宫女恭敬地说道。
她也没指望着她能知道些什么,只暂且将此事按下,带着白芷往偏殿去看侍月了。
侍月经过这段时日的调理,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见许秀进来,连忙起身给她行礼。
“坐吧,我给你诊脉。”许秀说道。
侍月将手腕放到了药枕上,许秀仔仔细细地给她诊了脉,又翻开了她的眼皮看了看,让她伸出舌头,对着光看了她的喉咙里面,最后拿出了一根银针来。
“忍着些,我需要些血。”她说着,用银针刺破了侍月的指尖,挤出了几滴血来,落入白芷一早便准备好的瓷盘中。
侍月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里,皇后娘娘每次给她诊脉之后,都会取些血拿走,等下一次来的时候,她所服用的药也跟着做了些调整。
这些天她感觉自己身上一日比一日松快,身上也有了力气,每次吃了东西,不像原来一般,胃中好像有火在烧着一样,反而越发熨帖好受了,就连今日照镜子,她都发现自己的脸上比从前长了些肉。
这些变化让她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娘,奴婢身上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早着呢!”许秀头也不抬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