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领这位小姐上楼!”许秀叫白芷进来,又转头对那女子说道,“你且先上楼候着,等那胭脂拿来,我再替你诊治。”
“多谢许大夫!”那女子诚心实意地说道。
她刚上了楼,后院里就传来一阵叫声,过了好一会儿,那老爷又被抬了出来,人好似虚脱了一般,浑身都是汗水,可面上的神色却轻松了许多。
一阵恶臭传来,许秀捂着鼻子叫住那家丁:“回去之后叫你家老爷在饮食上多注意些,不要整日吃那些大鱼大肉,多吃蔬菜水果……罢了,这一个月,就去隔壁的夏记酒楼里面,每餐必须点一道时蔬,否则过不了多久,还会再复发的。”
那家丁捧了四百两银票,对着许秀千恩万谢,带人抬着自家老爷走了。
许秀将窗子全都打开来通风,长平十分有眼色地过去帮她,趁着还没有下一个患者进来,问道:“许姨母,您给方才那人的药是不是很贵重?能这样立竿见影,二百两一瓶,会不会有些少?”
“立竿见影不过是因为那药里面加了甘油,”许秀笑道,“若说贵重,那药还没有外头的瓶子值钱。”
长平想到那药的用法,不由咧咧嘴,瓶子肯定是不能再要了,她不由问道:“那瓶子大概多少钱一个?”
“两文钱左右吧。”许秀漫不经心地说道。
长平:……
她忽然就明白了许诺为什么那么爱银子,这分明就是遗传啊!
可许姨母能将两文钱的药卖二百两银子,为什么只收了那孙大娘一双鞋底做诊金呢?她听得分明,孙大娘的外孙发了高烧,吃了半个月的药,那些药定然比一双鞋底值钱呀!
许秀看着她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抬手摸了摸长平的头发:“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没有收孙大娘诊金?”
长平乖巧地点头,许秀又转过头问长安:“你知道为什么吗?”
长安略略低下头,说道:“孙大娘家境贫寒,二十个铜板对她来说已十分难得,若是收诊金,只怕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那老爷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一看便是有钱人家;而方才那位小姐,言语中便能听出来出身颇好,又婚期在即,所以即便那养颜膏要一千两银子,她也会心甘情愿地拿出来。”
“京城里有许多看不起病的穷人,许姨母只象征性地收他们些东西,却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可若是一味如此,这医馆定是要亏钱的,所以遇到家中富足的,许姨母便会多收些银子。”长安忽地抬起头一笑,“许姨母妙手仁心,悬壶济世,大周能有您在,是百姓们的福祉。”
“嘿嘿,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许秀被他夸得高兴,然而很快又想起菜菜,板起脸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你拱!”
长安:(☉_☉)??我要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