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李观棋将一根沾着黄黑色油脂的手指，伸到周游面前。
周游皱眉，没好气道，
“你怎么不把手指插我眼睛里去，往远儿拿拿，我看不见。”
李观棋也意识到，手指似乎离周游的眼睛太近了，而且没有放在对焦的位置，只差三四厘米就碰到周游的左眼。
周游看着李观棋黄黑的手指肚，没有说话。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存在隐私的房间，不止卧室，还有卫生间。
他知道即便自己不问，对方也会告诉他这是什么?
从哪来的？
能证明什么？
果然，李观棋一脸谄媚：“哥，这是烟油，在卫生间排......排风扇扇叶上发现的，看翟晶晶的样子不......不像会抽烟......”
“直接说结论。”周游叹气道。
李观棋：“烟油很厚，这里应......应该经常有男人出入。”
周游诧异地看了李观棋一眼，心道这小子的确有两把刷子，就是偶尔有点二了吧唧的。
张敬强回来了。
通过查看小区和楼宇门监控，证实周游的“灵敏嗅觉”和李观棋的推测，的确有个男人经常出入这间房子。
同时，张敬强也带回男人的资料。
陈思宇，男，36岁。
职业：外科主任医师，整形专家医生。
身份：蒋聘婷男友。
在询问过张敬强后得知，最近出入蒋聘婷家的人，只有这个陈思宇。
这就奇怪了，为什们房子里会有两个女人的气味？
如果蒋聘婷顶替了翟晶晶，那应该只有蒋聘婷和陈思宇两人的气味才对？
周游徒然间醒悟，猛地抬头看向蒋聘婷的上衣短袖。
短袖胸口处，印着一个动漫人物头像。
是了，的确是两个女人的气味。
在和张东明的聊天记录中，翟晶晶不止一次提起自己很喜爱这部动漫。
如果猜测没错，这件短袖应该是翟晶晶的。
蒋聘婷在顶替翟晶晶的这段时期，为了不被熟悉的人发觉，必定会穿戴和使用翟晶晶之前的一些物品。
至少短期内，是很有必要这么做的，
周游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发饰、衣服、鞋子、首饰和包包。
原来，
这就是一个女人的气味即将消失，却还弥留的原因，因为有另一个女人一直在使用她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