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女官怔在原地，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别人的恶作剧，还是真的撞了鬼。
她张了张嘴，感觉咽喉发干，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前后都是头发的女子突然缓缓抬起苍白的双手，拨开自己挡在脸上的头发。
张女官很想尖叫，但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她想阻止这女鬼，但动也动不了，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
就这样，她不停地深呼吸，被迫看她露出真容来。
那是一张端正严肃的脸，那双眼睛里映着张女官越来越惊恐的表情。
张女官浑身都冷了，这，这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怎么会呢？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眼前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冲她微微一笑。
张女官一口气没上来，眼前彻底黑了。
待她再醒来，是妺染担忧的面庞，以及其他三名女官，都在守着她醒来。
张女官一个激灵清醒了，她起身道:“奴婢该死，竟误了时辰！”
妺染笑道:“没关系，反正天也大亮了，你不妨再多睡几个时辰。”
张女官更加惶恐:“奴婢不敢！”
妺染扔下手里的帕子，温柔道:“不敢的话，还不赶紧起来？”
张女官环视一周，这不是妺染安排她们的房间吗。
她昨晚不是在守夜，怎么睡回来了？
张女官下意识去看王女官。
王女官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她只得先起身洗漱，因已经过了早饭时辰，又让妺染等她，所以她只能匆忙喝了口水，连口干粮都没吃。
虽然有小小插曲，但张女官和其他女官商量还是按之前的计划来教妺染规矩。
期间张女官抽空问了王女官她是怎么睡着的，王女官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叫都叫不醒。
张女官眯了眯眼，觉得一定是妺染搞鬼，尤其昨晚那似是出现幻觉一样的场景，让她甚至都不敢问出口。
不过她今天会好好教训妺染的。
张女官抬头看看天色，如今天气一日日热起来，今天阳光充足，正是学规矩的好天气。
妺染正在看账本，张女官走进来行礼道:“大小姐，今日训练行体规矩，室内转不开，还请大小姐移步院中。”
妺染头也没抬:“再给我半炷香的功夫，我把账本看完。”
毕竟是正经事，张女官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只得道:“那请您快一些。”
待她离屋后，妺染无声冷笑。
看完了账交给朱砂后，妺染整理了一下衣裙，迈步出了屋子。
廊下左右四位女官，像极了门神。
王女官手上还端了茶碗。
剩下李赵两人也气势十足，虽然身高和妺染差不多，但眼神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妺染看看她们，“不是要训练么，开始吧。”
张女官道:“请大小姐到院中。”
妺染抬腿走到收拾好的院子里，后面的王女官立刻端着碗到妺染面前，然后把碗放到她头顶，随后往里面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