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闻言，翻看的动作一顿，神情复杂的看向夏瑶。
“师父，你都想起来了？”
夏瑶微微点头，脸上无悲无喜，眼中却有化不开的悲痛，两滴眼泪划过脸颊砸在墨言的手背。
他缓缓抬手，轻轻擦过眼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此时的夏瑶，双手紧紧一拥，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减少她的悲伤。
“阿言，你把他们葬在哪里了？”
“东海，他们喜欢自由，肯定也会喜欢那里的，师父你不要自责，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夏瑶狠狠闭眼，脑海里全是血红色，各种哀求声不断冲击着双耳。
当年他们已经找到方法控制脑海的系统，想到假以时日一定有办法能彻底摆脱系统控制，就兴奋不已。
恰好又是仙剑山成立百年之期，便想着庆祝一番。
系统接到命令，在他们酒醉后，放出关在仙剑山地牢的所有怪物，利用他们刺激夏瑶入魔。
那一夜夏瑶彻底被控制，拿着手中的剑，一路从仙剑山杀到千尘阁，满地的鲜血，全是仙剑山的弟子。
长老们和墨言齐力想控制夏瑶，却如同以卵击石，眼见越来越多人死在她手下。
墨言只能与她周旋，却无能为力，身上已经好几处负伤，体力渐渐不支。
“墨言你可要想清楚，今天不是她血洗仙剑山，就是她力竭而死，让我猜猜你更想看见那种结果。”
听见识海的嘲笑声，他面露难色。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为了逼她离开，不惜伤害这么多人命，这就是你们的大义？”
“每个世界的秩序不能乱，既然有人想破坏规则那就只能去死，没有人可以例外。”
声音冰冷，果然只是一个系统，他失笑，眼中的悲伤怎么也掩饰不住，痛恨自己还不够强大，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现在已经不能命令宿主，你帮我把她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抹掉，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
墨言握住剑的手微微颤抖，紧抿嘴唇，“你们想对她做什么？”
“相信我，现在我们身上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一定不会让她出事，只有抹掉这段记忆，宿主才会一心一意和我完成接下来的任务，这样对谁都好，要是你再犹豫不决，就不是我能做主了。”
他之前听夏瑶说过，系统一旦绑定，一损俱损，上面不会要一个废物，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墨言点点头，一瞬间夏瑶像是失去所有力气，整个人直直跌进他的怀里。
手中凝气，一抹白光瞬间没入夏瑶的脑海。
“师父，我一定会再寻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