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玖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看着不远处冷若的身影，眼里带了些无可奈何。
现在的她，似乎有一点能理解冷若了。
“你看过若若的眼睛吗？”
离浩扭头看着柒玖的侧脸，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点了点头。“嗯。”
这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
“那你见过若若那充满希望，势在必得的眼神吗？你见过那黯然下去，满是挫败的眼神吗？”
冷若想要变强，这是无法改变的。
少女回头看着离浩笑了笑。
离浩一愣，摇了摇头。
“我见过。”说着，她笑了笑。
“冷若不是傻子，你明白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件事情还跟她的性命，她当然考虑的比谁都清楚。更比你和我都清楚。”
“那你不担心？”
看着离浩那快要急了的样子，柒玖摇了摇头。不远处的冷若身上又增添了几道伤口，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少女眼中的神情复杂。
她看着离浩，坦然一笑。
“你这副样子，要是让那老头看见，估计又要挨骂了。”
杀手最忌讳的就是感情，虽然对方的来路都清楚，但是这陷入的也太快了吧。不过寒言最多唠叨一下。
“至于冷若，当然担心，可是我不是她，我不能替她做决定。命是她自己的，前途也是她自己的，我们要相信她自己的判断。”
校场上两个人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来。
冷若现在的情况似乎变的更糟糕了，气喘吁吁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这么直直的倒下去。
好在她没有，她坚持住了。
对面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站着的身体有些摇晃。
他看着冷若，没忍住从嘴里啐了一口血水西出来。“疯子，都他妈是疯子！”
本以为来到这里不要命的都是疯子，没想到今天碰见了一个比疯子还要疯的人！
冷若笑了，抬手很是潇洒的抹去嘴边的血迹。“不是疯子谁来这里？”
来到这里，她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想要退出？这不可能。
手上的匕首似乎被她攥的更紧了。
她在对面人惊恐的眼神中，慢慢的站直身子，看着对面那人的眼神蓄势待发，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去。
她状态调整的很快，对方状态不佳的时候，她便已经蓄势待发了。
对面人看着她攥紧匕首的时候，心里直骂娘。
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这精力怎么像永远都都不完一样？
但是现在是拼命的时候，又不能说些什么。
很快两个人又纠缠到了一起，在这期间，冷若的身上又多了不少的伤口，但是她就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不停的攻击。
伤口流出来的血液仿佛不是她的一样。
很快，大幅度的动作将她的伤口拉扯大，更多的鲜血流出，身上的衣服被染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同时，她的脸上手上也都是血迹，十分的狼狈。
她现在像是一个血人一样，似乎下一秒就会一命呜呼，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竟然能坚持到现在。
冷若的对手看着她越来越猛的攻击，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