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打电话的机会，应该会打给冷家才对。也就是说，这一通电话不打给她浪费时间。
对面沉默了一秒，最后‘嗯’了一声，但此后却陷入了沉默。
柒玖：“……”所以还是不太会表达对吧？
没关系，这都是小问题。
“最近在杀手组织还习惯吗？那里的生活，那里的生存方式。”
杀手组织不比华国，里面的生活和这里的生活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相处的人也是如此。
要是算起来，冷若的封闭式训练起码要到第二年的年初才会结束，在这期间都是拼命的时间。
冷若吸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累，很累很累，隔三差五就会有人受不了离开，有的时候我竟然也动摇过，但是我不想。”
听着她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柒玖似乎也明白了她在国际杀手组织的生活，但是这是必经之路，她没办法说些什么。
不过，她倒是问出了那个最让她不解的问题。
“这一次，为什么没有给冷家打电话？我其实可以从离浩那里得到你的情况的。”
话音落下，对面的人忽然沉默了。
但是少女也不急，就这么等着她。
“不想，不想给冷家打电话，冷家除了哥哥，其他人我都不是很喜欢，现在他们正在闹事，总是干扰哥哥。而哥哥，每一次问的问题都差不多，已经不想听了。”
冷天萧：“……”
听到这里，柒玖也算是明白了，刚想说些什么，电话另一头又出声了。
“还有，我想你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了。”
冷若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沙哑，但此时竟然带了一份执着。“你之前说，还会再回来一次，对吧？”
“对，我会负责你们一段时间的训练，所以，别担心，好好训练，注意身体。我肯定会回去的。”
一般来说，注意身体这四个字的诉说对象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她深知国际杀手组织的高强度训练。
不然每年也不会这么多人离开。
有的时候不是精神的折磨就是身体的折磨，落下了病根就算在怎么想，都没有用。
当初在训练场上，那百分之三的通过率只是考核的通过率，要是算上封闭式训练，那就真的看不得了。
每年只有十几个人能留下来，其他人都是受不了了离开的。要真的是像她说的百分之三，那真是桃李满天下，遍地是她教出来的杀手。
身体和精神的同时劳累才是最折磨人的。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冷若就因为打电话的时长而被迫挂断了电话。
柒玖垂眸看着已经恢复了手机界面，两条胳膊搭在栏杆上，眺望远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街道，这一切很美好，但又不是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