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人说完，所有的玩家便都被遣返回了现实世界。
盛知予坐在寝室里，想了半天，还是联系了楚慕言：“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
楚慕言那边很快就答应了。
两人约在了校园的湖边。
盛知予的寝室楼就在附近，所以比楚慕言先到。
“知知，你找我什么事？”楚慕言很快就来了，站在了盛知予的身边。
此时现实世界是晚上九点多，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湖面波光粼粼，配上站在湖边的俊男美女，画面如梦如幻。
盛知予认真地看了楚慕言半晌，才下定决心开口：“楚慕言，问你个问题，如果是我误会了，就当我自恋好了。”
楚慕言一顿，立刻明白了她要说什么。看来盛知予是要当面挑明了。
只是这段感情已经埋在他心里十几年，他也无力再隐瞒下去：“你并没有误会。”
盛知予蹙眉：“你……”
楚慕言苦笑道：“有什么可惊讶的吗？我喜欢你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只有你不知道。”
盛知予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迟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慕言说：“很久以前了，也许是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只是那个时候我太笨了，不知道怎么讨好喜欢的女生，所以做了很多伤害到你的事情。现在想来，真的好后悔。”
盛知予五味杂陈，她本来觉得楚慕言喜欢她只是因为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没有合适的异性。确实没有想到他对自己情根深种了那么多年。
就算她是铁石心肠，此刻也不得不动容。
“我知道你是想要我死心。”楚慕言直视着盛知予的眼睛，“只是，知知，修士的一生是很漫长的，未来发生什么都是未知。只要我还活着，我相信总有一天，总会等到你回头看我。”
盛知予垂眸，几乎不敢看向楚慕言。
同样的话，顾行洲也曾经说过。
楚慕言用了类似的方法，让她连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半晌，她才说道：“我还是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好好找个女朋友，楚家就你一个单传，你爸妈肯定也希望早日抱上孙子。”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楚慕言坚定地看着她，“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再喜欢上别的女生。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守你一辈子。”
盛知予有些头疼：“你怎么这么倔呢，我并不是你的良人。”
虽然早就料到了她会拒绝，但是真真切切地听到，楚慕言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心口微微发疼：“是因为顾行洲吗？”
盛知予说道：“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任何人，就是因为你不是我的菜，我不能耽误你。”
楚慕言自嘲地笑了笑：“知知，你是不是爱上顾行洲了？”
盛知予微微一顿，瞬间有些迷茫。
她确实看不清自己对顾行洲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楚慕言突然看到了盛知予身后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眸微微一沉，转而露出了笑容：“可以让我抱你一下吗？就当是给我这么多年的暗恋一个交待了。”
盛知予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楚慕言上前一步，紧紧将盛知予抱在怀中：“知知，我是真心喜欢你，我爱你。”
面对自己的青梅竹马这样深情的表白，盛知予几乎不知道如何回应。
如果是别的男生，她完全可以狠下心来。
但是楚慕言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