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魂怎么会在曦月手中！
当初以为云川圣皇要他们发道誓又要命魂是看重他们天金境的实力，想收为己用的一种手段而已。有着这些命魂相当于有一堆绝对忠诚的天金境下属。
云川圣皇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年轻后生！
万恶的云川魔女！
厉段的眼里爆射出愤怒的焰火，他堂堂一宗之主的命魂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传出去不知要遭多少人嗤笑！
啊啊啊！
识海又在扭曲的疼痛。
史书记载命魂一碎，性命就没有了。
死了别说名誉了，就是现在他拥有的这一切地位财产也没有了啊。
一想到如此，厉段在心里都不敢骂曦月了，再转眼看着她的时候，脸上高傲得神态全部退却，将方才的疼痛憋着，脸上挤满笑容：“圣女大人，好久不见。”
圣女大人？
臾三蹙眉，看他们宗主放下身段的和蔼笑容，她莫不是极天圣女？
依照这些年他们宗主对极天圣地的谄媚程度，一宗之主对对方继承人这么客气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极天圣女就有些难办了。
“是好久不见，我对厉宗主印象可深刻了，记得当日厉宗主对我喊打喊杀是最卖力的那位。”
对视曦月冷峭的目光，厉段抬袖轻拭额头汗珠讪笑道：“冤枉，绝对是冤枉！我没有伤过圣女大人半分！”
当然没伤过，若是伤过，他早死了而不是仅拿出命魂。
“当日是蔡常那小人为一己之私才做了伤害圣女大人的事情，我们当初都是迫不得已只能听从他的号令。”
臾三还是第一次从厉段口中得知前任宗主的消息。
难道蔡常宗主之亡跟眼前少女有关吗？
他们只知道禁忌之地一行，宗主道陨，精英死掉三分之一，剩下回来的那批人闭口不提一个字。
“腿脚都长在你们身上，他能怎么逼迫你们？”曦月目光森凉。
若不是霞光宗，她的小珩珩不会为了保护她而强行使用禁术。
若非最后师尊来了，她跟陆珩之还有其他朋友都会因为为魔或与魔同伍的罪名被这些挂着正道之名的人杀害！
如此，她能不恨霞光宗吗！
厉段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曦月手中捏紧的命魂。
噗通！
他直接从座位上滑跪。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哭诉。
“是蔡常那个卑鄙小人逼迫我们发下忠诚于他的耻辱道誓，我们才迫不得已做出了那些终生后悔的事情啊，多亏圣皇冕下出手才将我们解救于水火中。”
“所以？”
曦月灼灼目光令厉段不敢抬头。
厉段心里慌得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