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心狠手辣,母亲又撒谎成性,好好地二房,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重重闭了下眼睛,南安侯突然没有兴趣再听二夫人的解释,他疲惫的挥了挥手,语气淡漠,“给你们三日时间,搬出侯府,至于几个孩子,留在府中由我教养。”
“往后若无要紧事,莫要再登门了。”
这,这是要放逐二房的意思?
一时间,不管是大房还是围观的下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父亲,你怎能如此对我们,二爷也是你的儿子啊。”顾不得害怕,二夫人立刻不解的质问道:
“大哥一家得了世子之位春风得意,三弟又在边关建功立业,只有二爷,父亲你可曾真的为二爷考虑过。”
都说夹在中间的孩子不受宠,这话果然诚不欺她。
二夫人隐忍的攥着拳头,眸中的怨恨几乎按捺不住的喷涌而出,她恨、她怨、她不甘心!
“这就是命,人,便是要学会认命,不是你的,再怎么争抢也无用。”南安侯这次是对二房彻底寒了心,他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波澜,看着二夫人的目光,也立时冷了下去。
“不,父亲求你看看二爷吧,他怀才不遇这么些年,若不是大哥被皇上猜……”
“母亲,住嘴!”
众人还未来得及呵止,一道近乎凄厉的声音立刻自房门外响了起来。
却是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林婉昕。
“祖父,母亲受了刺激口不择言,还请祖父饶她一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林婉昕颤抖着身子,哭求道。
编排皇上,母亲这是想要牵连整个侯府吗?她为何就是不肯好好过日子啊!
“不准跪,他都要将我们赶出去了,你为何要跪他!”二夫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尖叫一声后,便要拉着林婉昕起身。
她全然失了理智,眼尾殷红紧咬银牙,不过一会儿,便在林婉昕手腕上留下了一圈青紫痕迹。
“福伯,将院子里的人撤下去吧。”
眸色一寒,迟迟未曾开口的林少卿,立刻瞥了一眼候着的管家。
“是,老奴这就去办。”抹去额角的冷汗,福伯连忙带着满院子的下人离开了松鹤院。
至于林婉颜二人,福伯睁只眼闭只眼,只当看不见。
“啪。”
眼见二夫人还在撕扯发疯,林婉昕痛苦的闭了下眼睛,颤抖着手一巴掌甩了过去,“母亲,慎言!”
她是出嫁女,若母家倒了,她在夫家又有何地位?
南安侯让爵分家自有他的道理,这时候不与大房搞好关系,难道搬出去后又要日日上门打秋风吗?
不说二房需要大房的帮衬,便是底下的弟弟妹妹,只靠父亲,又能有什么出息。
父亲母亲,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