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无尽明亮，炫目夺人。
她像是坦然面对，放弃了抵抗，没有任何挣扎，虽然她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一点都不像你，小妖。”
记忆中，蛮小妖是一个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的人，自强不息，一往无前。
当初面对那么多神魔，周天星辰境的她都能在绝望中找到脱困办法。
此刻，居然释怀，没有挣扎。
蛮小妖笑了笑：“人都是会变的嘛。”
“你变了吗？”陈朵朵反问。
蛮小妖摇了摇头：“没有。”
陈朵朵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试试，万一你能逃出去呢？”
不反抗的蛮小妖，让她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其实她想过很多次与蛮小妖见面的场景。
可能会是蛮小妖躲起来，她一直找不到。
又或许是好不容易找到，对方集结了一大帮人，准备了许多宝物来对付她。
又或者是……
可她唯独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有用吗？”蛮小妖哈哈一笑。
“没有。”
“那不就得了。”
蛮小妖表现得非常平静，平静到让陈朵朵感觉其中有古怪。
为了以防万一，她加快速度。
不多时，蛮小妖身上只剩下两根因果线，一道属于她和蛮小妖的，而另一道是最庞大的因果线。
她知道，那是属于蛮小妖与海月道君之间的因果。
她身上同样有与海月道君的因果线。
陈朵朵毫不犹豫剪断。
咔嚓一声。
蛮小妖身上只剩下最后一道因果线。
从今往后，记得蛮小妖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也就在这段因果线被斩断时，海月道君有所感应了。
她遗忘了蛮小妖。
但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平静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而后消失不见。
陈朵朵收回神识。
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因为蛮小妖逃不掉了。
事情进展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许多。
于是，她问出了一个一直埋藏在心里很久的疑惑。
“小妖，我一直很好奇，那年你为什么会把储物手镯里面的东西还给我。”
蛮小妖盘坐在虚空处，身躯后仰，双手撑在半空中。
她歪了歪头，回忆着，然后回道：“我曾经回到过去一次，我看见了……”
说到这儿，她戛然而止。
陈朵朵追问：“看见了什么？”
蛮小妖戏谑一笑：“想知道啊？我不会告诉你的，这个秘密我要带着下去。”
她看见了什么？
陈朵朵很好奇。
也许就是看见了某件事或者某个东西，才会将储物手镯里面的东西还给她。
“你不说就算了，我也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那么，就到这里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