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袁凯已经哭成了泪人。
他从小到大性格坚韧，憨厚的外表更是他习惯性的伪装。可是在杨正面前此时卸下来所有的防备。
杨正听完袁凯的遭遇也感同身受，想到自己的遭遇也心如刀绞，“你比我好得多，起码还知道仇人是谁！”
“师父，你难道也…”
袁凯抹了抹眼泪，带着疑惑看着师父。
杨正摆了摆手，闭上眼睛，把头拗在沙发的靠背上。内心之中仿佛在极力的压制着，蔓延开来的情绪。
袁凯立即收回悲伤的情绪，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生怕此时再开口会打扰到悲痛中的师父。
空气中的寂静与悲伤感染了袁凯，他在心中不停的责备自己，都怪自己勾起了师父的回忆。师父教导自己修行，可是从年龄来说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原本宽阔明亮的书房，如今却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师父，你好些了吗？来喝口茶吧！”
片刻之后，袁凯观察到杨正的脸色稍有好转，连忙试探性的问道。
杨正在经历千幻妖君的幻阵之后，内心也变得更加坚韧。在面对这些痛苦的回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无法控制。
“好好修行吧！没有实力自身都难保，如何报仇？等瑞石轩步入正轨后，你也半隐于幕后，将心思放在修炼上。”
杨正看着袁凯的眼神之中有些好奇，并没有接着说什么。比起徐家，自己所要面对的仇人无疑会强到让人窒息。
至于替袁凯报仇，此时的杨正，也不是没有那个实力。
自己就算提了，袁凯也肯定不会答应的。双亲被杀、朋友惨死的仇恨，只有用仇人的鲜血才能浇灭。
“袁凯谨记师父教诲！我一定让滇南徐家付出代价！”
杨正点了点头，不禁的提醒一句，“有一个前辈教导我，修行就是修心。今天我把这句送给你。”
袁凯认真的倾听，片刻之后说道：“师父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
杨正闻言点了点头，修行就是修心，要修心就要克制欲望吗？他不这样认为。
如果有仇不报，还修真干什么？但是随心也不意味着放大欲望，成为欲望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