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的尽头，门口站着两个黑衣男人，见到叶凌军的瞬间，颔首。带着叶凌军过来的医生，是这间医院的负责人， 指着那扇白色的铁门，“这几天，年东明的情况平静了不少，您来之前，我已经给他吃了一点稳定情绪的药物，他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叶老爷可以放心。”
叶凌军习惯性地伸手，压了压帽子边缘，然后才挥了挥手，“都下去。”
“叶老爷……这……”
“让你们都下去，不是给吃了药么？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终于还是颔首，离开。
叶凌军伸手摘下了帽子，推门进去。
白色的小房子里，就一张木板床，上面铺着白色的被褥，边上也是一个白色的床头柜，上面放着几个纸杯子，有几个杯子已经被人给捏碎了，丢在床边。
最角落里有一个饮水机，上面的电源是插着的。
而年东明，就坐在床上。
比起之前他就已经枯瘦的身体，这几天的折腾，让他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圈，恨不得就皮包骨头了一样。
他双眸无光，整个人蜷缩在床头，大概是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年东明原本呆滞的眸光稍稍一动，在见到来人的瞬间，他脸上闪过一丝太过明显的惊愕，伴随着恐慌。
“别紧张，放轻松点，我来看你，让你很紧张么？”
叶凌军眯起眼眸，朝着年东明的床铺走了两步，然后才停住，看出他眼底的紧张和不安，还有恐慌，他心头稍稍一沉，“年东明，你还认识我么？”
“…………”
床上的年东明什么都没有说，整个人僵硬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弹，视线也已经从叶凌军的脸上移开。
“他们说你最近的情况不太好，所以我过来看看你。”叶凌军眼神闪了闪，试探性的，继续说：“这些年，你住在这里，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不说话？”
叶凌军顿了顿，点头，将拐杖伫立在自己的身前，他双手握着拐杖的顶部，身体的重量有一半是倚在拐杖上的，“不说话也好，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又或者在想什么，这5年来，你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听好我接下去的几句话。”
找不到坐的地方，叶凌军就这么站在年东明面前，低沉的语气，情绪的起伏被他自己控制的极好，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传入到了床上男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