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栖颤抖着身子，眼角的眼泪一直挂着，眼睫毛一动一动的，无一在说着她的害怕。
池溟叹了口气，起身，独自走到落地窗前，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烟盒，触碰到硬盒的时候，却松开了。
纪栖有哮喘，她不能闻到烟味。
纪栖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可是不管怎么擦，眼泪还是一直的往下掉。
怎么都擦不完。
纪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池溟还是听见了她小声的哽咽声。
无奈极了，转身走过去，蹲在她的跟前。
“对不起，是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他不应该那么凶，不应该不管不顾的扑倒她，不应该提起当年的事情让她难过。
池溟不知道他这一句话，纪栖哭的更加厉害了。
池溟无条件的对自己好，纪栖心里就越来越害怕，她这样的人，配不上他的好。
纪栖哽咽的开口：“池溟。”
“我在，慢慢说。”
池溟的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温柔和耐心，这些都是只在纪栖眼前才会出现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好，别对我那么好。”
纪栖哽咽着，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裙子，目光一直不敢看向池溟。
她不敢，她害怕自己看见池溟，就会陷入他温柔的目光中无法自拔了。
池溟也意识到是自己有点冲动了，刚刚那种情况，他实在是害怕纪栖再一次离开，才会如此的莽撞。
不过人回来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多的是。
慢慢来，不急。
“别哭了，我们谈合作？”
池溟想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手顿了一下，改为拿起纸巾递过去。
“谢谢。”
池溟把沙发的空间留给她平复情绪，自己走到办公桌前等着她，但是目光还是不自觉的看向沙发上的人。
纪栖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才走到他的旁边坐下来，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合作报告书，开始讲述艺术展的策划。
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纪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池溟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过了许久，纪栖盖上合作书，慢慢的开口。
“你觉得可以吗？”
池溟回过神来，纪栖的策划很好，比池氏交上来的策划书还要好。
“很好，就这样办吧。”
池溟拿起旁边的钢笔，在合作意向书上，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纪栖拿着合作意向书，心里松了一口气。
池溟望着她拿着合作意向书的样子，好像是捡到了钱一样开心，一个小小的艺术展，能让她那么开心吗？
“许小姐，合作愉快。”
纪栖愣了几秒，笑眯眯的看向他：“溟总，合作愉快。”
池溟强忍着要把纪栖绑回家的心思，把她送到会议室的门口，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楼遥还有江雾。
江雾已经到了很久，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她知道池溟不会想自己进去的。
“纪小姐，你好，我是江雾。”
江雾面带微笑得体的跟纪栖打招呼。
纪栖点了点头：“你好。”
江雾的突然到来，让纪栖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眼前的江雾才是合适池溟的人。
“溟总，我先走了。”
纪栖拿着自己的包，打个招呼后离开了会议室门口。
池溟想出声说话，不过忍住了，他不能逼得太紧了，得让小东西松口气。
“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