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梁上也有一些淤青，眼睛有些发红，这次是真的可怜兮兮了。
程一笑问他怎么弄成这样？
方念含泪说昨天晚上回家时遇到了抢手机的，被打了。
本身这事是值得同情的，但对象换成方念，程一笑就没什么同情心了。
先不说他是靠着陆云凡投资才跟着进组的，他进组之后上蹿下跳挑拨离间到处黑方时序这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这脸应该很严重吧？”她问，“一周能养好吗？”
方念噎住了。
这伤，至少半个月才能消肿消得差不多。
但是剧组能等他半个月吗？他又不是什么大咖。
果然，程一笑若有所思：“你的正脸戏不多吧？”
方念眼泪就下来了：“程老师，我们合同都签了，您不能把我换掉。”
程一笑就把合同拎出来了：“看看，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剧组拍摄进度的，剧组有资格换人。”
方念这次是真怕了：“程老师，程老师，您不要把我换掉，我可以上镜的，我还有另外一边脸，换一下角度就好了！”
张文杰在旁边嗤之以鼻：“当初狗眼看人低的时候，到处挑拨离间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样，倒霉到自己头上他开始哭了。”
方念的哀求没能打动程一笑，程一笑早就想把他换掉了，只不过她人比较正直，不想违约。
方念为了挑拨离间，哭这门技术，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了，但如今他是真的哭了。
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死死抓着程一笑的胳膊不放。
平日里瓶盖子拧不开还要陆云凡拧的方念如今终于发挥了他的实力，三个人都没把他薅下来。
正闹得厉害，陆云凡就来了，还是陆文婧专门派车送来的，下车时，他死死攥了攥手机。
那里头装了监控器。
陆文婧昨晚哭天抢地闹得死去活来，险些进了IcU，得知陆云凡要去拍戏，她死活不同意，最后是因为怕赔钱才勉强同意的。
但她让陆云凡发誓，不许再和方时序有任何接触。
陆云凡答应得好好的，心里也对方时序恨得牙痒痒。
他不知道方时序为什么昨天突然那样，他迫切地想和对方谈一谈。
也因此，他完全无视了挂在程一笑胳膊上的方念，转手把手机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
陆云凡走到方时序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方时序。
今天的陆云凡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而是满脸颓废之相，脸上胡茬都有了，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泛着异样的青紫。
“方时序，我要和你谈谈。”
方时序同意了，跟着陆云凡到了一处角落。
陆云凡嘶哑着嗓子问：“方时序，你昨天那样对我，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之前总是维护方念？”
方时序心想陆云凡还真是不了解他。
“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维护方念，我在乎的是，你明知道他在挑拨，他子啊说谎，他在欺负我，你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他的身边。”
“明明我才是方家真正的孩子，我的父母被他抢走了，我的朋友只喜欢他，甚至我的同学，也都只会围着他转。”
“他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却还在叫嚣着我在欺负他。”
而你们，都是他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