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叹了口气。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上面有草和血。她的手腕上有明显的瘀伤。毫无疑问，她看起来一团糟。
“我不能让你胡言乱语。”李雪月咬牙切齿地说。
她已经做到了。她徒手杀了一个人。她的目光落在他一动不动的身体上。
“这是必须要做的。”李雪月嘀咕道。“我为你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你不可能因为恶意而毁掉它。”
李雪月紧张地舔了舔下唇。她环顾四周，不知道是否有人看到了这场战斗。
她注意到他们距离太远，任何人都听不到或看到任何东西。
当她终于平静下来时，远处传来节日的音乐声。响亮而无与伦比。这首歌几乎就像是在庆祝他的死亡。
李雪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裙子。纯真的白色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本来是天与泉的化身，但她的行为却恰恰相反。
她闭上眼睛，伸手去抓衣角。
“为了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我需要的不仅仅是大脑，”她提醒自己。
李雪月毫不犹豫地撕开了裙子的下摆。她的手伸向那复杂的发型。她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摸索着。
演出时间到了。
李晨阳觉得自己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他眯起眼睛，因为有什么东西让他失明而困惑地眨着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向左边看了一眼，然后又向右边看了一眼。每个人都被音乐、舞者或其他人分散了注意力。
李晨阳扫视众人，没有一个可疑的人。
黑暗深处，他再次看到了它。一道光芒，如此之小，几乎难以察觉。他以为这是他的想象。
也许是灯笼的光芒让它看起来是这样的？但紧接着，那道光芒再次涌向前方。有人向他发出信号吗？
他的胃不舒服地翻腾起来。
他终于注意到明华旁边的空座位了。雪月去哪儿了？
李辰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引起了父亲的注意。
“晨阳，你要去哪里？” 父亲郑重地问道。
“雪月……她不在。”李辰阳回应道。
“她提到在那边的凉亭附近散步。”母亲朝雪月走过的方向扬起下巴说道。
“完美。”李晨阳说道。“我去跟她一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和这么多人聊过之后，太闷了。”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她带回来吧，反正宴会也快结束了。”王七星皇后说道。
李晨阳僵硬地点了点头。他母亲告诉他的地方正是他看到光的地方。这是巧合吗？
李晨阳告辞，开始走出宴会厅。
他每走一步，都有目光跟着他，但一旦被音乐家和表演者分散注意力，陈阳就加快了步伐。他几乎快步走向凉亭。
他拿起一根挂在小杆上的灯笼，随身携带。没想到，光芒从他的指尖溜走了。
血。有这么多。它无处不在。
“雪月……？” 李晨阳喘着粗气。
他冲上前去，早已把灯笼丢在了一边。透过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地面上的一个人影。她那无力的肩膀，又小又颤抖，让人难以忽视。
李雪月就像一只受伤的天鹅，无法飞翔。她的袖子不止一处被撕裂，几缕头发向奇怪的方向伸出。
“辰、辰哥？” 李雪月结巴了，没想到他会看到她这个样子。
她认为她的信号会传到她家人的其他成员那里，他们会因为看到她的这种状态而感到震惊。
既然是辰阳，她就知道没必要再装腔作势了。但随即他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受伤了吗？” 李辰阳一边拉着她，一边担心地问道。“你怎么在地上？血是你的吗？你哪里受伤了？你的大限到了吗，所以……”
“我不是故意的……”李雪月声音断断续续地低声说道。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拼命地抱住他。“我发誓，我没有！他——他威胁要毁了我，而且——”
“天哪。”李晨阳看着眼前的景象，嘀咕道。
但这不是当前的问题。她的惊恐行为是。他忙着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甚至没有时间去关心她做了什么。
李辰阳将她拉近，拍了拍她的头顶。“冷静点，雪月，没关系，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信任你。”
李辰阳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心都碎了。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尽力安慰她。她没有哭，但已经快要流泪了。
“什、他——”
“嘘，没事的。”李晨阳安慰道。
李辰阳将她揽入怀中，将她埋进他的胸口。他终于看到了身边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他都不在乎。雪月是受害者。不是肇事者。即使她杀了他，挑衅的也是他。
李晨阳握得更紧。没错。他的雪月只是进行了自卫。就这些。而已。一点也没有少。她绝对不会为这桩罪行承担责任。永远不能。除非他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