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生的感应当中，那个方向，有股海量的红尘。
“吼！”
又是两名疯仙围了上来，钟生无奈举剑。
......
这里不能飞行，这些疯仙貌似对飞行的东西很是敏感。
钟生试过，立马便被群起而攻之。
他只能边走边打，朝着人皮感应的方向走去。
仙魔战场比他想象的要大。
钟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
因为他的修为，愈发下跌。
现在的钟生寸步难行，他的修为已经跌落到地仙了。
随便一个疯仙，就足以让他苦战许久。
“砰！”
钟生将一名弱小的疯仙弹开后，他自己也体力不支，喘着粗气，半倚着剑，身子无力的滑落。
看着逐渐朝自己涌来的几名疯仙，钟生的视线逐渐模糊。
坑爹系统，他求了两个多月，愣是一颗丹药都不给。
钟生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自己堂堂天帝，今天却要折戟于此的遗憾，而是吐槽系统的无情。
【你不懂。】
在q版小人儿无所谓的声音中，钟生失去了意识。
他很想让自己在站起来，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早已榨干，甚至，熟悉的感觉传来，钟生知道，自己的境界又下跌了。
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钟生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嗬...嗬...嗬...”
如破风箱般的呼气声音传来，钟生猛然惊醒。
每当他听到这样的声音时，他便知道，自己的周遭有疯仙。
下意识的拔剑，钟生却愣在了原地。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绝望。
无他，眼前的疯仙实在是太多了。
足足有十几个。
而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修为尽数跌落，彻底成为了一个凡人。
这让他如何是好！？
然而，足足与这些疯仙对视了数分钟，钟生也不见对方有所动作。
相反的，钟生一走，这些疯仙也跟着走，全然没有之前那一副你死我活的气势。
钟生眉头一挑，下意识的将这现象的原因，全都归咎到了大系统身上。
【老夫可是什么都没做！】
“嗯？你咋忽然老成起来了。”
钟生有些不习惯大系统最近的说话习惯，跟个老爷爷似的。
【老夫这般语气，便是“可靠”的模样。】
钟生：“......”
他知道，大系统这是对于他吐槽的不靠谱，耿耿于怀。
钟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他继续向前走着，身后的一众疯仙，也跟了上来。
他们将钟生簇拥在中间，像是保镖一样的围着他。
钟生有些惊愕，确定了这些疯仙的行为，和系统没有关系，反而和他有关系。
因为这些只靠本能行动，会互相残杀的疯仙们，此刻却是像找到了共同目标似的，暂时“和睦相处”了起来。
甚至沿途的不少疯仙，在看到钟生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争斗，摇摇晃晃的围了上来。
钟生脚步一顿，站在了原地。
他忽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只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
在这般散漫仙骨魔血的地界，以凡人的脚力，行走了如此之久，钟生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不适。
没有骇人的威压，没有入体的煞气，行走路上，更没有那些危险的兵戈毒虫。
一番观察之下，钟生发现是这些簇拥着他的疯仙，替他挡下了这些。
“为什么？”
大系统这次没有糊弄他。
【因为你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