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负重？亦或者是无能狂怒？
不过都无所谓了。
此刻的凌羽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或许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但他完全不在乎。
既然对方同意了他的提议，那就要按照他的规矩，好好和他交流。
这就是他凌羽的规矩！
“好了好了，既然你答应了的话，那就请好好配合我吧！”
凌羽拍了拍手，重新吸引对方的注意。
“首先，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
凌羽先手一步，蹲了下来，尽力让自己与这位乌萨斯感染者保持同一个平面，同时右手伸出一个指头，发起提问。
对方趴在地上，抬着头，看着凌羽，没有说话。
“第二个问题，你刚刚联络的那个领袖，究竟是谁？”
“……”
凌羽再次提问，又伸出了一根指头。
对方趴在地上，看着凌羽，依旧没有说话。
不过凌羽也没有恼怒，他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自己的提问。
“第三个问题，你们打算做什么？”
“……”
对方趴在地上，看着凌羽，仍然没有说话，似乎也没有表露出任何要回答的意图。
三个问题问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呗打坏了一眼。
见状，凌羽微微皱眉，右手竖起的三根指头也缓缓收回，握拳。
不过很快，似乎是注意到询问的方式有些不太对，他想了想，微微起身，收敛了身体自主散发的气息，又向后退了两步。
在凌羽后退了整整四步之后，两人之间依旧多出了一米的距离。
距离给足了安全感，周围那股无形的压力逐渐消失，如同头顶的巨石被挪开，这名乌萨斯的感染者，心头一轻。
如果说刚刚是冰天雪地的寒冷，那么现在就是冰雪消融的初春。
算不上多舒服，对他的伤势恢复也没有好处，但是相比于刚刚那种压迫，还是好了许多。
不过即使给了“优待”，这么乌萨斯的感染者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死死地盯着凌羽。
过了几秒，在确认凌羽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手之后，他默默地撑起身体，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只是每一步都疼地他龇牙咧嘴。
撑起身子之后，他看着眼前的凌羽，余光瞥了一眼后方，又退了几步。
最终在一旁的垃圾箱边上，缓缓靠下，背部紧贴，不留一丝缝隙。
丝毫不顾那股恶臭味，似乎身后有某种东西贴着，才能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你可以考虑一下，认真回答我这三个问题，我就会放过你！”
过了几分钟之后，见到对方缓了过来，凌羽再次出声提问。
与此同时，那股无形的气息再次自凌羽身边涌现，压迫向对方。
不过这一次，凌羽特意控制了强度。
既可以造成一定心理压迫，又绝对在对方的承受范围之内。
无形的压迫，逼仄的角落，昏暗的小巷，封死的退路，不可战胜的敌人……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诉说，劝对方放弃，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凌羽的声音顺着风声，传入他的耳中，不断在这名乌萨斯感染者的脑海中盘旋，有魔力一般，仿佛正在诱惑他说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