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叶子不用过多的客气，很随意的招呼一声，然后就开始给她倒酒。
碰了杯。
叶子似乎想一饮而尽，但是忍住了。
喝了一大口，抿住了嘴巴，伤感像是一下子飞到了她脸上。
手里拿着筷子却不夹菜，歪着脑袋看着我：“你认识了真正的黑凤凰，什么感觉？”
“很震惊，很沉重，但也很无所谓的感觉。”
“没错，就是他，佟振华，一个医术高深，关系网四通八达，段位不好形容的老东西。
当年，他给了自己黑凤凰的名号，弄了一个团队满世界找血灵芝和老蛇根，结果他妈的变成了盗墓和倒卖文物……
后来就更邪门了，硬生生让老牛家背了黑锅。老牛家黑白两道的势力，三分之二被摧毁，牛恒舟的女儿牛恒玲变成了黑凤凰。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佟振华和佟氏，只想远离这种人，一辈子都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
叶子说了很多，然后沉重的叹息。
我给叶子倒酒，提醒她不要流泪，多吃菜。
“叶子，后来老牛家甚至想除掉你，这也是佟振华的意思？”
“对，我知道的太多，佟振华不想让我留在世上。只不过，乔家和冯家不认可他的行为，一直在保护我。
佟振华试图让牛启铭对我下手，但牛启铭不怎么上心。佟振华又试图让马永真对我下手，马永真基本就是一口唾沫吐在了他脸上。
所以啊，巨浪，你眼里特别讨厌的那个女人叶子，才能活到现在。”
叶子嘴角微笑，泪水却夺眶而出。
我伸手帮叶子擦了眼泪，微笑说：“活着就好，吃饺子。”
叶子吃了两个饺子，食欲就来了。
“刘姨，你弄的饺子馅儿就是香，爱吃。”
“多吃点，就喜欢看到你们这些晚辈平安，幸福。”
“依我看，圈子越小才越平安，圈子越大越可怕。”
“谁说不是，可惜啊，我家海潮没有回头路，他只能一路狂奔。”
“海潮好运，砸了佟氏杏林堂，气得某个段位顶流的人拍桌子，可他还不是好端端的。”
叶子朝我看过来，“但是巨浪，打砸佟氏杏林堂的事只能有一次。如果还有下次，你必死无疑。就算佟氏能容忍，背后有人不能忍。”
“我懂。”
我笑着说，“日后，有人出100亿雇我砸了佟氏杏林堂，这活儿我也不接。”
吃过饭。
我和叶子出了门，在附近的路上散步。
“今晚不打算留在我家？”
“你妈在呢，我不好意思。”
“怕啥，你喝了酒，酒驾不是好习惯。”
“你个坏东西，想让我跟你决斗？”
叶子大眼睛就要竖起来，气呼呼看着我。
我嘿嘿笑，再去看城市的夜景，忽而海阔天空。
夜里九点多。
叶子开车离开了，回了福康小区。
家里。
我陪着母亲说话，聊起了很多往事。
不免涉及到了曹丽娜。
因为在江湖会馆面对佟振华、罗迎春、罗可成，我一直拿曹丽娜说事。
母亲嘱咐道：“娜娜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尽量少去打扰她。”
“妈，我做的可好了，给过她不少钱，几次帮她渡过难关，但我没怎么影响她的生活。”
“那就好。”
母亲夸了我几句。
我却想到了在车里捶曹丽娜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