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姐，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管站着，躺着都那么极品。”
“巨浪，你家都被敌人入侵了，你还有心情这么骚？”
白牡丹娇嗔瞪了我一眼。
坐在火锅店雅间，吃着热腾腾的火锅。
几次碰杯后，我和白牡丹都很在状态。
话题不怎么骚，可彼此的眼神，像是在互相倾诉重口味。
我点燃一支烟，问道：“你对蔡绅的了解有多少？”
白牡丹笑道：“我对蔡绅了解不多，但乔雪菲对蔡绅很了解。”
我苦笑着：“问题是，菲姐也不会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对了，你听说过人间天堂派对吗？”
“听说过，其实就是一家私人会所，起了个名字叫派对。具体在哪里，不是很清楚，从没有去过，哎……”
白牡丹面色沉重。
一声叹息后，就不说什么了。
我想了解更多的信息，笑道：“叹息有什么用，心里话尽管说出来，我是一个绝对值得你去信任的朋友。”
“巨浪，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朋友特仗义。之前，因为立场不同，咱闹过不少矛盾，但我心里对你的评价一直很高。”
白牡丹举起酒杯。
我跟她碰了一个，笑道：“你的手指头摁压酒杯，很灵活啊，忽啊忽啊的节奏。”
“坏东西。”
白牡丹下了一口白酒。
看起来，今夜她就是想让自己喝高了。
我问道：“白牡丹，你的江湖阅历很丰富，你的看法对我来说很有参考价值。在你看来，蔡绅安排萧寒到我身边，想干什么？”
“勾引你，让你走进深渊。”
“灭了我，对蔡绅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
白牡丹迟疑良久，叹息道，“但是巨浪，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现实中经常会发生的情况。有时候，一个人的灾难就是罩着他的人带来的。
你是荣华富贵是她给的，你的痛苦与不幸也是她给的。”
我只是听着，没有响应。
白牡丹微微探身，看着我的脸：“我说了什么，你要记在心里。但是面对那个人，你不能说我坏话。”
我问：“如果菲姐知道你这么说过，她会怎么对待你？”
白牡丹耸耸肩，轻哼道：“她会扇我耳光，用力拧我的嘴，然后让我滚。”
我说：“不会杀了你吗？”
白牡丹摇了摇头，回答：“肯定不会，你一直问，一直想听我的回答，无非是在窥探乔雪菲的底线。
你跟她结婚证都有，但你对菲姐的秉性，也不是特别了解。
你跟乔雪菲不是一路人，或者说，你们可以是一路人，但你永远追不上她的脚步，你跟她的婚姻迟早都是要散的。
就算乔雪菲的身体没问题，就算你和乔雪菲有共同的子女，你和她的婚姻也很难白头偕老。”
我点了点头，加快速度吃火锅。
烫嘴，但是真好吃。
等我带着白牡丹回到家，已是夜里八点多。
萧寒坐在客厅里，一边吃着薯条，一边看着电视。
我笑着说：“这种薯条，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寒甜声道：“是啊，凉了就不是那么脆了，将就吃。如果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我就不买那么多了。”
刚才。
我和白牡丹就聊过。
萧寒待在家里，最可能去做的事，就是把已经装好的摄像头拆掉。
当时在中关村遇见了马嘉豪。
他说，找一个做进口数码产品的朋友，买微型摄像头。
那么，萧寒在我家里安装的，肯定也是类似的微型摄像头。
肯定不是来自马嘉豪，而是来自蔡绅，或者来自跟人间天堂有关的其他人。
萧寒忽而看向了白牡丹：“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发现，自己跟你很有眼缘。”
“为什么这么说？”白牡丹笑问。
“大概是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你的容貌和你的身材都是顶级好，你的皮肤……”
“我的皮肤不白也不黑，也就一般。而且和你这样身材的女孩比，我显得有点胖。”白牡丹笑道。
“你看起来丰腴，有着让女人都羡慕的曲线，可谁如果嫌你胖，那肯定是自己不懂审美。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香水的话，我没有特别钟爱的品牌，平时会用到几个品牌的香水，你呢？”白牡丹微笑说着。
萧寒仿佛陷入了沉思。
沉默之后，说道：“我妈失踪后，我就再也不用香水了。算啦，我的往事不用多提，免得影响了陌生人的心情。你们聊，我回房间了。”
萧寒朝着次卧走去。
她的脚步，有点落寞？
白牡丹用唇语说了两个字，装逼。
萧寒很能装。
但是今夜，白牡丹不想装。
她把我好一顿拾掇……
我回忆自己的表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出来了。
“牡丹姐，你够变态的。”
我点燃了一支烟，很享受，但也心有余悸。
白牡丹用很轻微的声音，对着我的耳朵说：“如果哪天，你被带到了某个地方，人家对你会更变态。”
某个地方，说的一定就是人间天堂派对。
如果我真去了，带我去的会是谁？
如果让我沉沦了，或者夺走了我的性命，对谁最有好处？
白牡丹睡着了，仿若婀娜的蛇……
早晨。
白牡丹离开了。
萧寒好奇问道：“你怎么没请那个女人吃早饭？”
“她着急要去见客户，顾不上留下来吃早饭。你呢，早饭想吃点啥？”
“豆腐脑和油条。”
萧寒说出来的，是我喜欢的早饭。
为了朝着我靠近，她忽然不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