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吴州新进贡的明前茶，我刚从皇上那里拿来的，你尝尝。”
大理寺内，承琪从博古架上拿过茶叶放入茶杯，再拿起炉上的茶壶，将热水冲泡在茶杯中。
玉奴坐在桌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将第一泡水倒掉，又加了第二次水，才将杯子推到他面前。
瞥着杯里飘浮的绿色茶叶以及清澈的茶汤，玉奴并不端杯喝茶，反而将杯子推开了些：“我现在是嫌犯，哪有资格喝少卿大人的茶？”
“你的戏园子里死了人，当然要把你带回来问问了。”承琪倒在椅子上：“这是我来大理寺遇到的第一个案子，你说我多久能破？”
“马上。”玉奴托着腮望着他。
承琪的身体向他倾去：“你知道谁是凶手？”
玉奴点头：“知道。”
“谁？”
“我。”
承琪拍着桌子：“你说什么呢？虽然你背着我吃虾仁馅的馄饨，但我也没和你计较。杀人这种事能乱说吗？”
“谁都知道我和柳二爷不对付，他又这么恨你，我替你杀了他，难道不成立吗？”
承琪瞪着他：“破案要证据的，玉奴，谁都知道我和你关系好，但如果你为了这事就杀人，我不信。”
“我会为你杀人，你不相信吗？”玉奴凑近他：“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承琪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又像蒙着一层水气，承琪望了半天：“我相信，但柳霄不是你杀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纸：“这是仵作刚刚送来的验尸报告，他死亡时间大致在丑时和寅时之间。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