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笑而不语，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将盘子放到桌上，而后他转过身凶巴巴地瞪向她：“你一大早跑这来做什么？你眼睛又看不见怎么……”
沈慕白猛然顿住，不可思议地望向她的眼睛。
不一样了，和之前的死气沉沉完全不同！她的眼底有涟漪，她的眼睛里有光亮有焦距了！
“你能看见了？能看见了？！”
繁星无奈，本来还打算在饭桌上再给他一个惊喜的，结果他起来早了，直接被他装个现行。
“哦，嗯，今天睁开眼睛忽然就看见了。”繁星摸了摸烫的颈子，这么多年了，一撒谎还是这一习惯性的小动作。
“太好了！”
沈慕白抱住她乐得在原地转圈圈，繁星一阵头晕目眩，忙不迭轻拍他肩膀：“哎呀你快放我下来，我都快被你转晕了。”
“好好好。”沈慕白一连说了三声好，也不知到底是眼睛能看见了好，还是将她转晕了好。
他松开她，却还是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在餐桌前坐下。
“我已经能看见了，你不用这样……”
“我也已经习惯了照顾你。”
沈慕白打断她的话，繁星的心因为这句话而轻轻颤栗了一下，她呆呆地看着沈慕白，他恰好也在凝视着她，二人的眼里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