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找出来的衣服。”江暾质问自己的父亲。
江晏清斜视他一眼,“穿你一件衣服怎么了,都是哥们,穿一件衣服跟割你肉一样的”,转头对曲之东和裴染吩咐,“小曲、小裴你们将那两个箱子抬到客厅。里面都是易碎品,你们小心一些。”
要不说江晏清脸皮厚呢,哪家好人家会让别人家的孩子来干这种粗活。
江晏清使唤起人来倒是得心应手,完全没有愧疚之心。
主打的就是一个,来了都是我的兵,都是可以合理利用的。
昨天和越寒烟闹腾地太晚,今早起来对方就一直在念叨他。若是安排给他的活没完成,这几天他就别想有好脸色看了。
江暾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的这两个怨种兄弟是来跟他一起干活的。
顿时什么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了。
将江晏清安排的活干完以后,兄弟三人都出了一身汗水,靠在一起互相依仗。
“早知道我们就不那么早来了,给你做苦力。”裴染吐槽。、
这话江暾可是不爱听了:“怎么叫给我做苦力啊,这不是我父亲做的事吗?”
“话说你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他们不要跟父亲一起来,自己先来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免费劳动力吗,江晏清能放过吗?
“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和小鹄哥的感情吗?”裴染说,“我们担心你们闹了什么矛盾,这不就想着来看看,顺道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看着自己的微微发颤的双手,“能帮上忙的地方可太多了,叔叔是真没跟我们客气。”
十几吨的重物提下来,直接给裴染弄得双手颤抖,没办法停下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成了癫痫患者,他吃一次喜酒把自己双手给吃废了。
“老江,你和小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喜的日子怎么还闹不愉快了。我们去小白,小白也不愿意跟我们说。”
“你就跟兄弟说说呗,说不定哥们能给你出谋划策呢。”
江暾瞟他一眼:“你的参谋我是不敢听。”
“你怎么这么说兄弟呢。”裴染继续撺掇,“你就跟哥们说说呗,兄弟还能害你不成。”
江暾看着自己两个极其不靠谱的兄弟,还是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说出来。
“小白要跟我离婚?”
“什么!”
“什么!”
裴染和曲之东一齐惊呼。
“为什么啊?”
他们不理解,之前吃烧烤的时候,这小两口的感情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闹起离婚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江暾就知道这两个靠不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要是他知道为什么,现在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小鹄哥有说是因为什么吗?”裴染问。
江暾回:“可能是因为叶乔。”
“叶乔?”裴染一顿,“你还没有跟他断了联系啊。”
“断什么联系,我跟小乔之间清清白白的,为什么要断了联系。”
江暾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和乔叶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要避嫌。
若是避嫌了,才实锤了他,他们之间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呢。
“然后呢,小鹄哥有没有说什么。”裴染问。
脑海中闪过白于鹄说的一些话语,江暾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就是,以前跟你们说的一些话被他知道了。”
“什么话?”曲之东完全不记得江暾跟他们说了什么话。
他就只有认知,那就是白于鹄和江暾的关系很好,是可以信任的。
“就是那些学会牛b的话呗,都被小白知道了。”江暾底气不足。
男人嘛,在外面总是好面的。这一好面不就吹了一点牛逼出去嘛,谁知道这件事还被白于鹄知道了。
江暾也不知道这件事会这么严重。
裴染深深地看了江暾一眼,最后只能感叹:“果然做人还是要谨言慎行一些,谁知道哪天随口说出去的一句话会被有心之人查到呢。”
“老江,小鹄哥不像是会查你的呢,有没有可能是被其他人给利用了呢,将这件事给放大了。”
不知道是谁那么多事,将这些事查出来了。
他们三个人一直都很谨慎的,这些隐私的话被人监听的几率很小,除非有人一开始就算计了他们。
“我也有这样的猜测。但是目前小白死活都要跟我离婚,而且他知道契合度作假的事了。”
后院起火永远是最糟心、最麻烦、最费心伤神的事。
江暾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他这个后院是越烧越旺,浇不灭的趋势。
“这些事小鹄哥都是怎么知道的。”白于鹄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这段时间小鹄哥不会一直在忍辱负重吧,为的就是查出这些事。”
三人沉默,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的猜测。
“他应该不是。”
他们三家的对手很多,但是白于鹄从未跟过这些人来往,不可能这些家族安排而来的间谍。
“小白不可能是间谍。”江暾坚定地说,像是坚信,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裴染立刻有眼力劲儿地打哈哈。
“啊,对啊,对啊。小鹄哥怎么可能是间谍。”
曲之东也顺着裴染的话附和:“我也不相信小白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小白我信的。我看人一直都很准。”
“老江,那你打算怎么做。现在小鹄哥执意离婚。”
“有两个老头在,是不可能让他轻易离婚的。我好好跟他说,好好跟他解释他会听的。”
“他不是听不进别人话的人,我只要我多费一些心,总能将他哄好。”
江暾喃喃道。
裴染却问:“老江,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他离婚——”
“你是喜欢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