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也没有亲成，沈教授打来电话，推给他一个名片：“小舟，钱教授知道了你跨专业考研，对你很感兴趣，你平时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
水横舟趴在他背上，听着沈教授嘱咐自己，心里又是一阵沉重。
本来对自己的未来有清晰规划的他，这一刻也还是感觉到了迷茫。他感觉他辜负了太多人的期望，沈教授从他大一下学期开始就带他做实验，给他介绍学界大拿。还有陈老师，一有机会就把他带到医院，让他在观察室看人做手术。
太多太多人栽培他了。
还有他自己，他热爱这个学科，他也为这个学科努力了，可是现在放弃，好像有点轻飘飘的样子。
太轻易了，连跨专业的手续都不复杂，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否定了他前四年的努力，然后又像吃饭喝水一样，换了计算机。
他愿意的。
可他好像又不是很乐意。
闻九逸听着这人在他耳边叹气，放慢了脚步。
本想带他去小树林吵架一下的，这个样子能怎么办呢？
“小舟，先回家还是去书店啊？”他摸着他的腿，还在想着这个月工资还有几天下来。
他钱不够了，要是以前，他还能让人把书送来，可现在他身上就只剩下三四万了，都不知道能让他的小美人吃几顿荔枝。很多事情，还要亲力亲为。
大手大脚惯了，这点钱吃顿饭都不够了。
“小舟，要不你来我公司啊，我们公司技术部门的人，个个都是编程高手，学历也是研究生起步，平常你可以跟他们学习。”
“考试还是理论知识啊，我怕到你公司我学不下去，A大分数线高，我可不能放松，而且我还要实习呢！”
“来我公司，我给你开实习证明啊！我们公司能开呀！”
“我临床医学，有医院实习计划书的，你的公司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我去了干什么？再说了，我都不决定学医了，到时候实习报告盖个章签个字就行，我全力准备考研。”
闻九逸叹气。
总感觉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水横舟揉着失落狗狗的脸蛋，亲昵的脸贴着脸：“哥，怎么又不高兴了？你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
“不好！”
背着人走路呢，人来人往的，亲嘴多不合适？